沈雨书就听到了闲话。
村里的八卦系统果然不是盖的。
沈雨书立刻高声道:“桂花婶开始割麦子了,我得去捆了。”
立刻甩开了记分员,沈雨书真是害怕自己的工分被人误会掺了水分。
每天六个工分,是她实打实干活干出来的!
“小沈知青,你来啦!”桂花婶兴奋地拍着她肩膀。“我跟你叔都商量好了,你要愿意,今晚就去家里吃顿饭,以后就是咱家的闺女了。”
沈雨书对亲人很难再有期待,何况还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想认干亲,这样又和一堆人有了牵扯。
“闺女啊!别犹豫,想就想不想就不想,亲上加亲的事不成,你不还叫我婶子么!”
“放心,你要是咱家闺女,你婶子我可不像金花儿那老太婆拎不清,保准对你好。”
还没正式上工,桂花婶好一顿劝说,沈雨书最终无奈笑道,“好,干妈。”
“诶,这就对了!”桂花婶还从没被人喊过妈,挺洋气的。
“哟!什么喜事啊桂花?”
有人从麦田里探出头,“我咋听到有人喊干妈?”
“哎哟!没听错,我认了小沈知青当干闺女!以后这就是我覃桂花的闺女了!你们可都别欺负她啊!”
桂花婶叉腰指了周围一圈人,神情昂扬。
“啧啧啧啧,小心金花那婆娘找你算账!抢人家闺女!”
“哼,要你多嘴?姚金花那婆娘老糊涂了,说她干啥,晦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了桂花婶干闺女的原因,周围的婶子对沈雨书的态度突然亲和起来。
沈雨书也被桂花婶兴奋的情绪感染,卖力地捆着麦子,突然一根麦秆扎进了手掌心。
“咋了?”桂花婶意识到沈雨书停下动作,转身询问。
两人都盯着扎进手心的那截麦秆,桂花婶帮她拔出来了,扎得不深,但还是渗了血。
“你最近是真有点倒霉。”
桂花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被麦秆扎进手心,能稳稳当当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