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捧着粥,眼底都是光芒,她瞧了门口一眼,柔声道:“爹!”
“哎!”方县令欣慰一声,浑浊的眼中都是泪花。
“爹,你尝尝,女儿亲手做的粥。”
“咱一起尝。”
父女两人坐在桌子面前,笑盈盈的吃着,方瑶今日情况很好,足足吃下一整碗粥,乐的方县令就差跳脚了。
而且,明显感觉出来,女儿状态好多了。
“秦夫人,这次,多亏了你了!”方县令由衷的感谢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能满足。”
“我还真有件事要麻烦方县令。”云洛三言两语,把和王员外家的矛盾给说了,当然,她直言不讳,也说出今日来方府,心里也打了心思的。
方瑶倒也不生气,能遇上云洛,是她一辈子的幸运,她稀罕她这个朋友,“爹……”
“放心,这事,我出面,不过瑶儿,你身子才好一些,就安心待在家里,让爹去办。”方县令劝道。
方瑶点头,她上前几步,攥着云洛的手,莹润的眼底皆是期盼,“你下回来镇子上,就来找我好不?我想听你讲故事,也想跟着你学做菜。”
和她待在一起,她心里头敞亮。
云洛也欣慰,“好,我一个月估摸着来两三回,来
了就找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吃饭,保重身体,不许胡思乱想了,你要是实在要想,就编一些话本子,咱俩到时候交换故事。”
“好。”
等云洛和方县令到了济民药铺,铺子外头已经围了王府的好几个家丁。
那些家丁是认识云洛的,一瞧见,嘿嘿笑了两声,“员外说了,这娘们回来,就把她逮回去,大家上!”
“大胆!”方县令素来晓得王家仗势欺人,不过他们没太过,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晓得,他在这,这些人都这般猖狂。
方县令穿了便服,又是黑夜,外人一瞧,无非就是家里头有些银子的老头子而已,其中一个家丁手持木棒,厉声道:“哪来的糟老头子,给我滚开,别耽误我们办事,否则,剥了你的皮。”
惨了。
云洛暗戳戳的躲在方县令身后,有人要找死,拦都拦不住啊。
方县令显然也气的不轻,怒声道:“你们晓得我是谁吗?你们老爷呢?喊出来!”
“就你,也配见我们老爷?回去撒泼尿瞧瞧自个,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也配见我们老爷,哈哈哈!”
云洛忍不住提醒,“他是县太爷。”
“哈哈哈哈,他要是县太爷,我就是县太爷他爷爷!”
“哈哈哈……”
周围一阵哄笑。
方县令的脸,已经可以用极度难看来形容了。
“老头,这事和你无关,你让开!”
“方县令,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先避避吧?”云洛好心提醒,她好歹能躲一下,万一真打了他,她还不得愧疚死。
方县令可是出了名的好官啊。
方县令正在气头上,挡在云洛面前,厉声道:“叫你们管家出来!”
“谁在外面叽叽喳喳呢,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啥,给我打……等等……”王管家手中一把扇子优哉游哉的出来,猛的看见一脸阴鸷的方县令,吓的直接跪了,扇子掉在地上。
县令大人咋在这儿?
“王贵,啥情况?”王员外紧跟着他出来,待瞧见人,立马变了一张谄媚的脸,奉承道:“县令大人,您咋来了?您是不是不舒服?你们都瞎了眼不成,还站着干啥,给县令大人让路啊。”
那些家丁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想起方才骂的那些话,只觉得被雷劈了夜不过如此,哗啦啦一片,全跪了。
“王员外,方才你这些家丁可是扬言要打县令大人呢,哦对了,他们还说,要当县令大人的爷爷呢。”云洛提醒道。
一瞬间,家丁身子都抖成了筛子,前
仆后继的磕头,满脸惊恐,“大人,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大人,夜黑风高,小人们实在没瞧清楚啊。”
要是晓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骂县令大人啊。
王员外大概也晓得发生了啥事,他狠狠瞪了云洛一眼,才道:“大人,是我管教不周,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云洛才不想听他啰嗦,几步掠过,就要进医馆,王员外挡住她的路,明摆着不给她进。
“王员外,你这是做什么?”
王员外有几分为难,“大人,您不晓得,这丫头和她丈夫欠我银子!”
“不是还你了吗?还被你抓去,你还打了人家丈夫一顿?怎么,想赶尽杀绝?”
县令大人怎么都晓得了?
他和这丫头啥关系?
县令瞧着也不像来看病的啊,莫不是和这丫头一起来的?
不对啊,云洛就是个穷丫鬟,哪能请的动县令?
他想着,却见秦铮已经出来了,他气宇轩昂的站着,身上掩饰不住的气质。
方县令只是一眼,便明白,他就是玉佩的主人。
果然,不一样啊。
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