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子从不在情敌面前掩饰他对祁无月的心思和占有欲。
甚至对于一些智商堪忧且眼瞎的情敌,他甚至会好心地主动分享,自己是如何打击异己,抹黑情敌的全过程。
毕竟他也需要,情敌们难以掩饰的敌意,来维持自己在祁无月面前“弱小、可怜、危险”的人设。
而被气到爆炸的情敌看着面前一丁点大的小屁孩,好气,还不能打他,就很憋屈。
对于魔尊的举动,幼年箫临头也不抬,仿佛精准预料到了一样,轻描淡写道。
“我会把这条胳膊拧下来,说是你干的。”
说着,示威般晃了晃左臂。
属于小孩子纤细的脆弱的手臂。
魔尊落在小孩后衣领上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眯起魔瞳,动作敷衍地将自己攥皱的衣领松开,甚至给人主动展了两下,压抑着不爽的情绪道:
“来,弟弟,消消气,别那么较真。”
死孩子,还真狠。
他声音懒散不羁道:“迟早都是一家人,来,哥夫看看,最近长歪了没有。”
魔尊蹲下身去,看着幼年箫临,手上不客气地抬着他的小脸上下打量,眯起的魔瞳带着审视的意味评测着。
显然,他对自己看到的结果很不满意。
狭长的眼眸中魔气张扬又恣意,手背带着几分威吓的意味拍着小孩的脸,冷嗤道:
“倒霉死孩子,又可爱了呢。”
魔尊平心而论。
这讨厌小鬼过分精致可爱的小模样,别说女人见了被萌化,激起怜爱之情。
就是个大男人见了也忍不住放轻声音,舍不得大声吓到他。
魔尊摸着下巴,心中万分遗憾着。
怎么就不能长歪一点。
长残一点。
丑丑的不讨人喜欢最好。
幼年箫临淡漠抬眼,虽然是仰着头,但凤眸中是极不客气的挑衅神色,漫不经心地讥诮一句。
“叔叔,略显苍老。”
客栈里的人全都躲开了,此时大堂中只有两人,倒是异常安静。
箫临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有些发凉的早餐。
魔尊冷笑一声,捞了把椅子,长腿一跨,敞着两条腿动作豪迈地坐在椅子上。
他双手抱臂,目光不善,死死盯着面前的小屁孩。
堂堂魔尊被一个小不点这么挑衅,换成别的孩子早扭断他的小脖子送他投胎去了。
但眼前这个。
呵呵,拍两下,手劲用大了都怕被他丫的讹上。
黑心小玩意,一肚子坏水,
真是越长越可爱,越长越碍眼。
在魔尊虎视眈眈的盯视下,某只小雪包丝毫不受影响,动作优雅地用完一份早饭。
然后拿上他给哥哥带的爱心早餐,准备上楼。
路过那个黑漆漆高大人影的时候,轻瞥一眼。
“一大把年纪的人,不懂得保养就算了,还天天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他再小,也不过只和哥哥差了两百多一点,
而魔尊却比哥哥大了整整一千岁。
实打实的老男人。
魔尊恶狠狠磨牙:“你个小屁孩,凭你这小身板,你也是男人?硬件都没长齐,还敢跟本尊抢人。”
“趁你哥不在,哪天屁股给你打烂。”
“再告诉你哥你是个包藏祸心的小狼崽子,迟早让他扔了你,门都不让你进!”
酣畅淋漓地撂了一通狠话,多年来被坑的憋屈舒畅开来。
刚踏上一阶木梯的箫临猛然回头,眼底埋藏着细细的尖锐的杀意,似有金红火焰一燃而簇,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之感,心思深沉,心机又重。
手指抚过维持食物温度的灵力罩,箫临冷漠嗤笑一声,仿佛在笑魔尊的天真。
他抬眸,轻飘飘道:“男人?在哥哥眼中,和死人有区别吗?”
殊不知你所谓的优势,乃最大的弊病。
一开始就彻底失去了接触哥哥的机会。
愚而不自知的蠢货。
哥哥看似懒散,又有些爱逗人玩儿的恶趣味,但实则在感情方面冷淡得要命。
他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更没兴趣,但又多了一分杀意。
或许是南疆多蛊女的缘故,他对小姑娘多了几分天然的好感与纵容,即便是南疆几个女流氓,抱着祁无月的大腿摸他冷冽如玉石的漂亮脚趾。
下场也不过被踹出去,拍拍屁股屁事没有。
而若是换成了心存不轨的男人,这样的举动怕不是够死上十个来回了。
总结一下,女舔狗,被推开踹开。
男·不怀好意·流氓,通常都是能杀的就杀了。
既然看得见月之皎,就该知道月之冷。
祁无月两百多年来洁身自好,不是什么缘分未到,而是他天性如此,孤寂冷然,没有什么世俗欲望。
箫临看魔尊就像在看一个狂妄自大的蠢货。
白费努力,没有一点希望。
魔尊:……这什么眼神。
妈的,虽然这小子说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