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挥舞着小手绢目光虺影杀气腾腾的背影离开。
一众鲜艳无比的魔花中,一个显眼无比的大腚高高撅起在半空,和魔花保持在同一高度,随风招展。
一身朱湛色露臂劲装,包裹着力量蓬勃如山石的大块肌肉,那人撅个大腚,双手撑地,手脚并用发力,试图把脑袋从地下给拔出来。
没错,就像拔萝卜那样从地下给拔出来。
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让人给倒栽在地下的大萝卜,那么大一脑袋让人给种地下拔不出来了。
他拔得很是艰难,沉闷如雷的声音从地上传出来,将地皮震得一响。
羊魁不知道拔了多久,全身大汗淋漓,憋得粗壮的脖子都是通红。
虺影来到他身旁,驻足。
目光落在地面残留未褪的强大魔力上。
羊魁是被魔尊一脚踩着脑袋埋进地下的,所以地面还留着尊上的脚印。
尊上大约是被这傻子气狠了,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脚印上的漆黑魔力暴虐又霸道,肆虐如黑雷,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消退不了。
也就是说,羊魁的脑袋还得至少在地下种上半个月。
一想到这里,虺影怒气腾腾的杀心稍稍减退。
他冷漠抱臂,垂着眼皮审视着那个高撅的腚,考虑着如何下脚。
羊魁听到了路过的脚步声,没确认对方的身份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叫人:“兄弟,来来来!帮个忙,帮个忙。”
“你就在后面拽着我点。”
“别有压力,使劲拽就对了。”
“羊魁。”虺影开口。
羊魁一愣,惊喜道:“影哥你回来啦,快快帮帮我!”
虺影在他身旁蹲下,平静开口:“有人卸了我一条胳膊一条腿,我卸你两条胳膊两条腿,你没意见吧?”
羊魁懵了,“什么意思?”
他慌了,“不,等等!那我不就只剩下一个脑袋能动了吗?”
“尊上还把我的脑袋踩进了地下,我连脑袋也动不了。”
虺影显然只是通知他一声,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打算。
“不不不!影哥!影哥!”羊魁忙高声叫了起来,试图打动他影哥的铁石心肠。
虺影冷冷道:“叫爹也没有用。”
他下手毫不犹豫。
“咔嚓”
关节拆卸声响起。
“嗷!”羊魁痛叫。
“咔嚓”“嗷!”
“咔嚓”“嗷!”
“咔嚓”“嗷!”
四声清脆的响声伴随惨叫过后,羊魁的四肢软绵绵耷拉在地上,以一种扭曲的姿态。
头在地下埋着,四肢是被拆卸的,唯独还撅了个腚。
羊魁浑身散发悲凉气息:惨惨兮兮凄凄戚戚凉凉。
虺影临走之际还不忘在羊魁屁股上踹了两脚。
徒留羊魁屁股上挂俩脚印,无不悲凉哀怨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哀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来个人啊,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羊魁的正自怨自艾,一串阴凉的笑声自头顶响起。
“呵呵……”
羊魁平白被这笑声笑得心瓦凉瓦凉。
就听到那人阴柔一笑,语气低柔嘲讽:“呵呵……魔将大人,您可是问错人了。”
“我一个声音娘们唧唧的人,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呢?”男人声音阴阳怪气道。
羊魁:“……”
好像是千识郎的本体。
羊魁大怒:“你还敢笑!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出的什么嗖主意!尊上都把老子踩地下了!”
千识郎持续笑得嘲讽:“呵呵……”
“鄙人不才,给不了给魔将大人出谋划策,倒是魔将大人灵慧无双,给尊上和虺影出了个举世无双的智谋……成功得尊上亲手栽种花园的殊荣。”
羊魁脸黑了,“你骂谁呢!”
“小郎好生羡慕魔将大人的脑子,蠢蠢的,水水的,安心极了。”千识郎语气轻柔,疯狂输出嘲讽。
他手中拎一根着树枝小棍,以灵力注入树枝疯狂抽打羊魁。
本来试图学祁无月,用树枝尖尖戳他一身窟窿,戳死他!
奈何羊魁皮太硬,无论如何都扎不透。
报复心极强的千识郎甩着树枝狂抽!
祁无月一回到院子,小蝴蝶就感应到了,飞快地扑了过来,抱着他爹的手狂亲:“好想爸比~”
祁无月屈指,弹飞小蝴蝶。
薛绫罗抱着小花盆也飘了过来,他花盆里的苗长了一寸有余,他也不用再每天啪嗒啪嗒以泪水灌溉了。
大抵这货是闲的没事干了。
于是薛绫罗眼神含情,桃花眸似嗔似怪,眼波勾引人般欲说还休,对着祁无月嗔怒:“冤家,你还知道回来啊~奴家独守空房,想你想得胸口都疼了。”
他边说着,边上手将艳丽衣袍扯得胸口大开,上来就要贴祁无月,捏着嗓子卖弄风骚:“啊~好人~你快揉一揉~”
“唔噗——”
一大红物体横飞出去。
他被箫临用剑鞘抽飞了。
是的,现在的他已经连箫临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