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心听到了心尖微微颤动的声音。
祁成弘笃定:“言心,屿澈那小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无论遇到了什么事,都会选择在心里面憋着。但我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心里面在乎你,而我同样对你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那个孩子的事情另有隐情,我希望你能够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好谈谈。”
谈什么呢?
江言心唇角苦涩。
她有那么多想问,可祁屿澈从来都没有给她一个问出口的机会。
而且,她也害怕,自己会得到不好答案!
“谢谢您。”
江言心真诚道:“但我和祁总之间,本来这段感情就开始得言不正明不顺,我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质问他。”
“你是他妻子,怎么会没有资格?”祁成弘白眉竖挑,拉着江言心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言心,你相信我一回,也相信屿澈一回。”
江言心心动了。
她从望煦山庄离开时,脑海中还在不断循环着老爷子的嘱托。
甚至,没注意到迎风呼啸的车辆停稳在了她身边。
是祁文湛。
他面目阴沉。
显然是来拜访祁成弘,还在记恨着江言心的仇:“你居然还敢来?是以我前未婚妻的身份,还是我小叔的妻子?祁屿澈为了你,甚至都已经将番华的掌控权从我手里收回了,这一次,你应该满意了吧?”
祁屿澈会对付祁文湛不奇怪。
上次地下车库,他在给江言心下药时,就理应想到这个结果……
可江言心不知道,他居然会做到这个程度。
祁文湛父子的脸,都快让他抽烂了!
江言心往后退了一步,迎上祁文湛憎恶目光:“我满意什么?这难道不是你应得的报应?如果不是你意图对我不轨,也不至于会落到这番下场。你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管理番华,退任了也好。”
江言心在番华待了多年,对那里很有感情。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昔日心血,在祁文湛的手里毁之一旦。
“江言心!”
祁文湛本就心中憋气,这会更是全部发泄出来。
他顾不上这还是在望煦山庄脚底下,随时都可能迎上老爷子责问,一步步地朝江言心逼近。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我当初是个靠女人上位的懦夫了。我们只不过是退了个婚,你一定要将我逼死才肯罢休?”
江言心白了他一眼,倒不怕祁文湛真能在这对她做出什么。
“你应该不需要我将你在退婚前夕,对我的种种行径脱口吧?何必闹得自己的脸上更不好看。如果不是你几次三番试图对我不轨,你以为谁还会记得你这个跳梁小丑?”
轻蔑话语不似作伪。
更如利刃直入祁文湛心间。
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一定要让江言心为得罪他付出代价!
大掌一把将江言心带入了怀中,他声音恶狠狠的:“那我不是没得手?江言心,你的嫖资可真够贵的。既然我已经提前预付了代价,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爽一次?”
祁文湛面孔太狰狞,理智都被滔天火光吞噬!
江言心不怀疑,他是真的疯了!
她几次用力甩出,都甩不开祁文湛的禁锢:“你难道就不怕老爷子知道,现在冲下来给你两个大耳刮子?”
“你太高看自己了,祁屿澈和阮小姐的婚期现在都被爆出来了,人人都说她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爷爷忙着婚事,可没有心思管你这位前期。”
江言心:?
为什么每次祁文湛嘴里的消息,总和老爷子传递的不同?
难道老爷子只是在刻意哄她?
她不信。
江言心竭力甩开祁文湛的手,“祁文湛 ,我没有心情陪你玩些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希望你能拥有个听得懂人话的脑子!”
她声音发狠,却对祁文湛够不起任何影响。
他刚想追,就被一堵肉墙严严实实地拦在身前。
江言心惊慌失措地回眸,正好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
“祁文湛,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不够明白?连我的女人,你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你真的以为,你的好爸爸能够护得住你一辈子吗?”
如果不是祁屿澈左手还牵着小手。
大概,江言心真会因为这英雄救美的一幕重新沦陷进去。
祁文湛像被人迎面泼了桶凉水,就连话语都结巴:“小叔……是…是江言心她勾引我的!”
他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江言心冷着脸,正想开口。
就发现,祁屿澈身上气息比她更冷:“你的意思是,我老婆放着我都爱答不理,转头要去勾引一个处处都不如我的你?祁文湛,谁教你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祁文湛的脸一阵青白。
他不敢得罪祁屿澈,也不敢再登望煦山庄的门,只能灰溜溜离开。
江言心从祁文湛最后定格视线中,读取了不好预感。
祁文湛不是善人,不敢得罪祁屿澈,就只能将所有恨意都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