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的骂声紧随其后:“孟月娇!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从警局配合调查出来就不见人,你躲什么躲?逃避是没用的,别以为这样跟江家的婚事就会作废!婚礼已经办了,这门亲事已成定局,今晚你必须跟江和辰圆房,明天一早你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补上!”
屏幕中,孟月娇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白,“言心,怎么办,我不想嫁给你大哥……”
同样听到这窒息发言的江言心也不免担忧,孟夫人那架势哪有嫁女儿的样子?倒像是跟孟月娇有仇。
“月娇,你别怕,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通话别挂断,保持联络。”
江言心立刻出去找管家老李,从山庄里的车库借了辆车。
与此同时。
久久不见孟月娇动静,孟夫人耐心渐失,打算直接让人破门。
酒店经理听说他们和里面的房客是一家,担心门被损坏,便直接用万能房卡把门打开。
乌泱泱一群黑衣保镖闯进来,孟夫人紧随其后,“我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走。”孟月娇眼神警惕。
跟她同母异父的妹妹白清之陪在孟夫人左右,一脸嫌弃,“姐姐,你就不能听妈妈的话,老老实实嫁到江家让她省点心吗?妈妈这么安排可都是为了你好。”
“这么好的安排,你怎么不去嫁?”
白清之皱眉,“我可没姐姐你好命,人家江家看上的人是你,要是这婚事落到我头上,我可不会像你整出那么多幺蛾子让妈妈为难。”
孟夫人挽住白清之的手,又骄傲又温柔,“还是我们清之最听话。”
这出母慈女孝让孟月娇胃里一阵恶寒。
如果这就是她幻想了二十多年的母爱真实的模样,那她不要也罢!
“孟月娇,你能不能学学你妹妹?明明都是我生的,你连清之十分之一的贴心都比不上!这么多年,你爸爸就把你教成这样?真让我失望!”
不管白清之在演戏还是真得对孟夫人百依百顺,她才不想做没主见的妈宝女,一辈子都活在控制欲变态的母亲的掌握之下。
言心之前在江家的遭遇她都看在眼里,至今历历在目,连亲生女儿都算计欺辱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会给她留一席之地?
“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包办婚姻!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就算你今天让人把我绑去江家我也一定会找到办法逃走,并且,倘若你真这样做了,我们母女情分从此恩断义绝,我一定到法院起诉你。”
孟夫人顿时暴跳如雷,对着周围保镖吩咐:“把她给我按住!竟然敢跟自己亲生母亲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欠缺教养!”
孟月娇哪里是一群身材壮硕的大汉的对手,当下就被人按住肩头强迫性跪在地上。
她倔强地仰头注视孟夫人,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啪——啪——”
几个巴掌扇在孟月娇脸上。
“跟我谈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也要讲伦理纲常!我是你妈妈,无论我让你做什么,这辈子你都得听我的!”
骄傲了二十多年,孟月娇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都汇集在孟夫人回归的这段时间。
偏偏她吃软不吃硬,脸颊肿高不少,仍是没服软一句,红着眼死死盯着孟夫人。
“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听你的!”
孟夫人被气得不轻。
还想再动手,被白清之拦住。
“到底还是新娘子,真要是打坏了这张脸,也不好向江家交代,妈,依我看,咱们还是尽快把姐姐送去交差比较好,等她跟江总生米煮成熟饭,也就后患无穷了。”
“有道理,不愧是妈妈的小棉袄。”
孟月娇被孟夫人的手下强行拖走,手机落在酒店房间。
听到那些内容又失去闺蜜音讯,江言心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飞到孟月娇身边去,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从市区进出望煦山庄都必经盘山公路,彼时天色已晚,她这不要命的举动差点害了自己——
一辆车迎面驶来。
双方反应都够迅速,没碰在一起,但江言心的车还是因为惯性撞在了护栏上。
好在人无大碍,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车子出了故障。
江言心下车检查,对面跟她隔了一段距离的司机骂骂咧咧吼道:“开这么快,脑子有病?不要命了!”
声音有些熟悉?
刁常吉!
同样看清江言心,他讽刺道:“江小姐,原来是你啊,一个女人开车还这么野,自己求死别拉上别人!”
江言心没有说话,朝他开得那辆车走去。
果不其然,徐啸尘也在。
他下车调侃:“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车手,玩得真猛。”
冤家路窄!
江言心冷声道:“我还没去找你,你倒先主动送上门了。”
婚宴上,她见过徐啸尘的人。
江揽月到他的组织接单,作为老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徐啸尘戏谑一笑,雌雄莫辨的脸上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看来江大小姐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我,难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