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包间的落地窗,下面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祁屿澈长身玉立站在窗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很。
旁边的傅景琰笑得得意。
“祁屿澈,你家这侄子真的蠢得有水平。
难以想象,你家大哥不懈余力在暗地里对你动手脚,就是为了给这样的人铺路。”
祁屿澈没有搭理他的话。
转过头给叶柳递了个眼色。
叶柳了然,拿起呼叫机。
一分钟后,下面的包间涌入一大批保镖。
穿着统一的制服。
祁文湛一眼认出,这是祁屿澈身边的人。
他轻咳一声,端着架子上前解释情况。
“替我多谢小叔叔的好意,这是我个人私事,实在是不用麻烦他插手。”
没想到,为首的保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转头对着江言心微微弯腰,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歉意。
“江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祁总已经到了上面的包间,我们找人带你上去。”
江言心挣脱桎梏,揉着略微有些发红的手腕,礼貌一笑,“多谢了。”
祁文湛微微一愣,看着保镖语气有些不善。
“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在小叔叔身边办事,也敢替我做决定?”
为首男人脸色微沉,“祁少爷,祁总原话,你不分是非黑白任由手底下的人在这里闹事,是丢了祁家的脸。
你因为偏心,伙同他人冒领别人的功劳,把公司机密事闹得人尽皆知,这是丢了番华的脸。
该离开的人,是你和谢小姐。”
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给谢时宜一个正眼。
谢时宜脸色一变,微微摇头。
她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
离开了,不就坐实了江言心的话?
那她从今往后在圈子里怎么混?
“文湛哥。”
谢时宜六神无主的拉着祁文湛的手,语气里满是无助和委屈。
祁文湛哪里有心思管她 。
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气愤。
祁屿澈居然叫手底下的人当众斥责他。
这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更让他觉得气愤的是,祁屿澈,居然会帮着江言心说话。
愤怒之下,他看着江言心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走之前冷冷抛下一句话。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找到小叔叔替你撑腰,但你今天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失望。
就算你用整个江家和祁家向我施压,我也不会再娶你这样的女人。”
说完,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住谢时宜的手,“我们走。”
全然不顾其他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观察江言心。
同情,怜惜,鄙夷,看好戏。
各色各异的眼神从四周传来把江言心包围。
“祁文湛。”
江言心突然大声叫住他的名字。
祁文湛停下脚步,旋首看着她,脸上则是一副,我早就预料到的厌烦和不耐感。
江言心仰着头颅,白皙漂亮的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他们两个。
“我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你这种要靠女人的废物?
难道我嫁给你之后,还等着你把我的功劳,拿去讨小三欢心?
我从前是瞎,但不是傻。
我再说最后一句,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桥归桥,路归路。”
站在江言心身边的男人,也十分好心的解释:
“祁少爷你真的想多了,祁总叫我来,只是单纯觉得,你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丢脸。
他有些看不下去。”
众人哗然。
祁文湛的脸扭曲得狠。
咬牙切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看着江言心在一群人簇拥下背对着他离开,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有些恐慌。
似乎两个人的距离,也在无形中,莫名其妙的拉远。
傅景琰看了出好戏,心情还不错。
“这个时候才选择英雄救美,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人家女孩子怕是委屈都受够了。”
祁屿澈没有说话,眼神凉薄。
一边的叶柳开口解释:“傅总误会了,此事是祁文湛牵扯出番华的内部事,不然祁总不会选择插手。”
傅景琰却笑了,手指摆了摆。
“no no no,叶柳,跟在你祁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没看清楚他闷骚的想法?
他这是等着祁家那蠢货把那女人得罪透,让两人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叶柳欲言又止看了眼傅景琰,心里默默说了句祝你好运。
祁屿澈咽了口红酒,侧眸看向傅景琰的时候,幽幽扯着嘴角笑了。
“傅家老爷子上次跟我说了件好消息,说你们家f洲那边发现了一块钻石矿山,想走我的运输链。”
傅景琰闻言精神一振,家底又厚了些。
感觉在祁屿澈面前都能支愣起来了。
“我同意合作,但是建议你去f洲那边当个矿场负责人,历练历练。”
“什么?”傅景琰甚至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