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少,许光宗被抓了。情形不太好,现在关在医院里,人都疯疯癫癫的。”
盛宴闭目养神,“你觉着我很闲?”
许光宗的死活,怎么可能入盛宴的眼。
张秘书前面所说的,只是铺垫而已,他低下头,继续说道,“许母跟踪季小姐,已经连着好几天了。”
盛宴倏尔睁眼。
“为什么现在才来上报?”
盛宴声色俱厉。
张秘书脸色发白,心里直喊冤,“季小姐说您需要静养,禁止属下给您递任何消息。”
“许光宗怎么样了?”
“因为是未成年,再加上季家那边也在活动,所以案情僵持不下……”
盛宴已经在给季明珠打电话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难掩骨子里的铁血肃杀,“那就推许光宗一把,明日天亮之前,晋城不要再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是。”
张秘书刚答应一声,季明珠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喂,怎么了?今天胃有没有疼呀?”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地,带着某种轻快的意味,抚平了盛宴心里的怒气。
“没有,我很好,玩
的开心吗?”
季明珠转头看陆锦西,“西西好麻烦哦,两件衣服试了半天,到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都买不就成了?”
季明珠憋着笑,“我也是这么说的,她嘲笑我没品位,是暴发户的做派。”
“我看她是吃饱了撑的。”
季明珠撑不住,终于大笑起来,“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笑声引得陆锦西侧目,又追着她打。
两人叽叽喳喳的,透过电话都能听见她们在打闹。
盛宴见她玩的实在开心,也不忍心催她回来了。
“等会儿来接你,我们一起吃晚饭。”
“吃什么?”
“你猜。”
盛宴挂了电话,季明珠有些小开心,开始拖着陆锦西给自己也找衣服试穿。
同陆锦西告了别,季明珠上了盛宴的车。
“并购外婆家的事,我觉着你可以换一个切入点。”
“谁?”
季明珠先给他分析情况。
“我查过了,外婆家现在掌权的是长房,老爷子算是半隐退了,他年事已高,人又十分古板,而且像他这种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天然就会
对你有很大的敌意。”
盛宴点头,“继续。”
“他们家虽然小有资产,但是受制于规模,资金流,经营方式,也无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家族内部肯定会有分歧。”
盛宴垂眸一笑,“这么说来,你已经找到那个分歧了?”
“当然了。”
季明珠系好安全带,“这事儿你出面掉价,我来就行。”
盛宴饶有兴趣,“你想做什么?”
季明珠眨眨眼睛,眼底清亮如流溪,“我狐假虎威,设个宴,你不会不同意吧?”
“怎会?”
盛宴从善如流,很上道,“季小姐别忘了给我留一份请柬。”
“一定,一定。”
季明珠笑吟吟地说。
盛宴没叫司机,自己开了车,驶向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不在城区,是一片正待拆迁的家属楼。
楼房破旧,灰白的油漆已经剥离,裸露出了丑陋的混凝土。
他将车停在了一个窄窄的巷子口。
巷子太窄,车开不过去,季明珠只能跟着他步行。
她的衣服是陆锦西精心挑选的。
浅白色的旗袍,压着翠绿
的芽边,高跟鞋高达8,就连头发也被精心地烫卷过,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出现在这里就有些不合时宜。
季明珠走得艰难。
……
另一边,季家。
许母呆呆地站着,怀里还抱着许光宗沾血的衣物。
季闵第一次出现,他对着许父各种致歉,“实在不好意思,本来已经出现了转机,但是盛宴忽然插了进来……请恕我们无能无力。”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一直和我们过不去。”
“我们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一定要逼死光宗?”
许父低吼着,脸上的恨意让人心悸。
“这……”
季闵扶了一下眼镜,“盛宴此人,十分狂妄,若是别人我能再想想办法,许以重金,可他……”
季落落插嘴道,“爸爸也是为了你们好,许光宗已经被押送去户籍地了,你们留在晋城也没什么用,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惹祸上身。”
许母忽然开口,“我要杀了他,给光宗报仇。”
季落落哼了一声,“想杀盛宴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许母僵硬地转过
脖子,眼神直勾勾地,“你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
季落落心里一寒,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求你了,你要帮我,要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
许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凄幽。
季落落打掉她的手,躲在季母身后,“我哪有这本事,再说了,我又和盛宴无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