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碴子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唯有郑心悦朱唇轻启,明目张胆的落井下石,“哎呀,三少爷羞辱我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景涣……”
“道歉。”徐景涣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
脸上一阵阵发烫,一阵阵冰凉,徐景年愤懑的抬起头,却迎上徐景涣平静到让人溺死的目光。
徐景年气息一窒,狼狈的移开目光。
父亲与长姐早逝,母亲不理俗物,徐景涣于他,亦兄亦父,纵使他对自己要求苛刻,屡屡责备,却也从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的挑拨,就轻而易举的折辱他。
秒针滴滴的走过,徐景涣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徐景年心下惶恐,却又直耿耿的杵在原地,咬着牙硬撑。
陆锦西尴尬的去扯季明珠的手,见人一动不动,这才发现季明珠已经盯了徐景涣半晌。
徐景涣的领口有些歪,锁骨处,一个刺青若隐若现。
这个图案,就是化成灰,季明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