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劳烦宴少费心。”季明珠终于开了尊口,“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
之前盛宴跟她提起郑家的事,这倒是提醒她了,那可是个大杀器,她要是真能找到证据,那可了不得了。
她知道郑家的事,季家脱不了干系,她得回到季家,才能拿到关键性证据。
渐渐地,季家标志性的玫瑰花墙映入眼帘。
季明珠下了车。
盛宴看着她单薄的身影逐渐变小……最后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莫名地,心里陡然一空,像是被挖去了一部分。
正欲吩咐张秘书开车,那消失的黑点忽然又出现了。
黑点一点点扩大,最后凝成一个向他奔跑而来的身影。
盛宴顾不上思考,本能地打开了车门下车。
“嘭”的一声,人影重重撞进怀里。
盛宴肋骨生疼,却忍不住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说好了,你要等我的,不许食言。”
盛宴喉中一哽,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季明珠的脸就埋在胸口,声音闷闷的,“也不许再招惹其他女人。”
季明珠走后,透过后
视镜,张秘书看着发呆的盛宴,暗暗摇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宴少,怕不是要栽了……
没多久,季母和季落落也回来了。
季落落心情不好,上去就骂季明珠,“贱人!都是你,害我在盛家丢脸!”
季落落本来的打算是,在季明珠的订婚宴当众戳穿季明珠的身世,再诬陷她是不详之身,然后自己再盛装出席,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季家的大小姐。
结果全都搞砸了。
大家议论的不是她如何美丽优雅,而是那樽该死的玉石佛像到底是谁在搞鬼!是谁在陷害季明珠!
连妈妈和笙哥哥都责备自己行事冲动。
季落落扑了过来,季明珠轻飘飘地往后一躲,“季小姐,林笙可不会娶一个恶名在外的女子。”
见季落落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了,季母连忙安抚她,“好了落落,只是一点意外,盛老夫人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季落落惶恐,“可是,可是那个法医还有道士,他们会不会把我供出来?”
季母皱眉,这个女儿,怎么如此的莽撞。
“那盛家都是人精,怎会看不出来是你
设局陷害季明珠?”
季明珠讥笑一声,顺嘴往下说,“只不过盛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及你流浪在外,吃尽苦头,懒得计较罢了。”
“可盛家还是不愿意重新订婚……”
季明珠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林笙得老爷子宠爱,还是老夫人那头的,你们季家又有钱,盛宴怎么可能让你们轻而易举的联姻?”
“再说了,季家不要脸,盛家还要呢,盛家这才刚抛弃我,又立刻换上你?传出去很好听吗?”
季落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季母被戳中了痛点,脸色铁青,可季落落非就看上了林笙,她也没办法,只能受制于人。
她揽着季落落上楼,对季明珠说:“以后,你就住在佣人房,不得进主屋。”
季明珠若无其事的应了。
夜深了,季落落还在哭,季母耐心的哄着,又让佣人温了牛奶,亲自喂给她喝。
说来也怪,即使不知道季落落存在的时候,她对季明珠也做不到这么疼惜,也许这就是骨肉亲情吧。
季落落哭够了,使劲砸手里的抱枕,“那个徐家当医生的徐景年,
还有陆二小姐陆锦西,他们都看不起我,还讽刺我穿的像花孔雀,没季明珠好看!”
“笙哥哥也是,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季明珠,妈妈,你到底为什么还让她回季家啊?”
季母接过热帕子,心疼的给她擦脸,“等风声过了,妈妈会收拾她的,别的人你不用理,至于林笙……”
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放心就是,他只会娶你。”
第二天天一亮,季明珠就穿着佣人的制服,去花园修剪草坪。
一整天被使唤得团团转,倒也挺充实。
到了晚上,季家宴客厅里琴声悠扬,笑声不绝。
季明珠冷不丁就撞到了人。
“长没长眼睛,季落落,你故意让你家佣人撞我啊?”
陆锦西根本没看撞她的是谁,她嫌弃的提起裙摆,刚上身的高定就被弄脏了,偏巧还是季落落攒的局,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算了。
季落落连忙走过来,“陆二小姐别生气,一个佣人而已,我回头收拾她。”
说着说着,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闻讯赶来的徐景年也愣住了。
季明珠穿着佣人制服,进也不是退也不
是。
最先开口的是季落落,“哎呀,姐姐真是客气,听说我请客,非要来帮忙……”
季明珠干笑两声,“是啊,我非要来帮忙。”
徐景年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四散开来的千金少爷们,闻声而动,很快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滚!都给我滚!”徐景年忽然发飙,某位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