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将盛宴一把推开,匆忙整理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酒店,陆家二小姐陆锦西直接将人一把扯了过去,“季明珠你脑子进水了?送个礼也能送出祸端。”
季明珠和陆锦西从小相爱相杀,又互相较劲,但真遇见事儿的时候,也都是对方最靠谱的后盾。
所以现在陆锦西一脸焦急,而不是幸灾乐祸,季明珠心里咯噔一跳,这是真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就算盛家老夫人心脏病犯了,也和我没关系吧?”
陆锦西冷笑,“被你气病了,你说有关系吗?”
“你瞎说什么?”
季明珠对这多出来的剧情无比茫然。
这时,徐家三少徐景年从楼梯上匆匆跑下来,脸上忧心忡忡,“明珠,你送给老夫人的礼物是不是玉石观音像?”
徐景年也是季明珠的至交好友。
“是啊,怎么了?”
两人订婚,对各位祖宗也得表示一下,算个孝敬,季明珠送的就是玉石观音像。
徐景年说:“刚刚老夫人拿来看,不小心将它摔碎了。”
季明珠忽然有一
种极不祥的预感。
“裂口处,竟然还有新鲜的血液。”
“什么血?”
徐景年紧紧盯着季明珠,“找法医验过了,血是胎盘脐带附近的……”
老夫人上了年纪,本就迷信,这档子事一出,季明珠的婚事又要被大做文章,横生波折。
“快过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陆锦西推了人一把,季明珠如梦初醒。
该死,她将订婚提前,怎么连剧情都跑偏了。
盛家老宅久违的骚动。
老夫人顾不上突突直跳的心脏,连夜请来了大师。
季明珠远远瞧了一眼,来人灰衣灰袍,身形瘦削,勉强称的上一句仙风道骨,还看着有几分莫名的眼熟。
正厅人头攒动,管家正让人备重金,以酬谢那老道。
那老道一甩拂尘,坚决不肯收钱,只称是盛家福泽深厚。
盛宴瞧着稀罕热闹,季明珠却是当场变了脸色。
眼前这个老道,化成灰她都认识。
前世,季落落刚回季家就出了车祸,便是这个老道说自己命里带煞,克到了季落落。
他提前出现了。
那么…
…
季明珠扭头去看季母,她冰冷地看着季明珠,目光中饱含恨意。
果然,季落落已经回来了,应该就是在刚才,季明珠离开订婚宴的这么一会儿时间。
看来一切都和上辈子有了出入。
季明珠闭上眼睛,浅浅呼出一口气。
盛宴淡淡开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师远道来此,却不求财,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那大师一愣,摸了摸长长的胡子,“若非与老夫人有缘,贫道原不该沾染红尘中事,只是……”
盛宴扯扯嘴角,嘲弄之色溢于言表,“大师有什么话不妨一次说完,我等俗人,实在不解其意。”
“正是,正是。”那道士爽朗一笑,“施主说的极是,敢问施主,在场的,可有肖蛇之人,且父母双亡。”
季明珠脸色骤冷,目光冷冽如刀,似乎能把人切成碎片。
道士留意到了,却不曾回避,只是温和的回头一笑,笑的很是真诚。
“天呐,好像只有季明珠属蛇!”
“可是人家父母俱在啊。”
声音尖锐
,夹杂着诡秘的激动和掩饰不住的窃喜,令人听之作呕。
盛宴扭过了头。
季母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报出了季明珠的生辰八字。
“唉……”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肖蛇,主月,唉,明珠小姐只怕会损了周围人的福泽啊。”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堂显的格外空灵,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说的话,在场的都是盛家还有季家的直系。
季明珠:“那依大师之见,我该如何?”
道士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蛇本喜阴,明珠小姐若是能一直呆在阴暗处,此生不见外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一片唏嘘声里,季母淡淡地开口,“既然如此,她和林笙的婚约,就此作罢。”
谁也没想到,最先发难的竟然是季明珠的母亲。
季明珠定定看着她,“是取消我和林笙的婚约,还是季家和盛家的婚约?”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人还在一头雾水,有人已经窥破了玄机,目光开始从季明珠和季母脸上划来划去。
季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了
?”
话音刚落,她又愤恨不已,“季明珠,你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盛老夫人都惊着了,“明珠丫头罪不至此啊,她也不是故意的。”
季母立时垂下泪来,“您有所不知,其实季明珠压根不是季家的孩子,当年是有人为了报复季家,才用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换走了我的女儿……”
她泣不成声,“我刚刚才知道消息,可她竟然早就知道了,却一心瞒着我和她爸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