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奚娆的话让满脸震惊的朝臣们更加惊讶。
暗卫丁更是警惕不安地竖起了耳朵。
“公主此话何意?”虞大人刚才站的离她最近,那种亲眼所见毒蜂盘旋而上的震撼,估计要很久才能从脑海里消散。
“是啊,公主何出此言?您是知道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出口么?”
“难道是有关太子之位的人选?”
“还是皇上离世之前留下过什么话?”
不怪乎众人有这样多的猜测,祁魁死的突然,虽然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揭露他的恶行,那恐怖的密室也做不了假,但也有很多人觉得事情发展得太快了。
静下来细细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奚娆长长地叹了口气,眼角眉梢之间夹杂着忧虑。
“诸位大人真想知道吗?”
“这是自然!”虞大人环顾众人,“毒蜂来得诡异,太子是否应当继承皇位又存在争议,适逢多事之秋,还是尽快稳住大局为上啊。”
奚娆肃然点头,“虞大人言之有理,稳住南祁大局才是最重要的。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祁狅与祁仁前怕狼后怕虎,连厉王提出的那么一小点要求都做不到,实在是教人失望。”
“难怪……皇兄在不久前给本主留下了这么一份遗诏,原来是早就想到了这点。”
遗诏?
这绝不可能!
暗卫丁蓦然抬头,死死盯住了奚娆的脸。
同样激动和不可置信的还有大皇子祁仁。
姑姑到底在干什么?她难道忘了之前对他的许诺?
“姑姑若有遗诏,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祁仁头一个提出质疑。
暗卫丁顶着祁狅的脸,也发出疑问:“是啊,姑姑如果有父皇留下的遗诏,为什么昨日不说?”
奚娆冷冷地睥睨他们。
“因为本主并不想参与皇位之争,让人误以为我野心勃勃,居心叵测。”
这话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祁仁不耐烦道:“还请姑姑明示,直接把话说清楚吧!”
“对,还请公主明示!”
“既有遗诏,为什么迟迟不拿出来,该不会是公主命人伪造的吧?”
“请公主把遗诏拿出来,好让诸位大人验明真假!”
奚娆轻挑眼角,眸底里闪烁着点点寒星。
唇边挂着淡淡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那本主就拿出来……让你们好好看个清楚。”
这一刻,她的面容冷若冰霜,眼神中透着狡黠的光芒,如同寒冬里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一张明黄色的圣旨被她从腰间缓缓取出。
两手摊开,露出落有玺印和文字的那一面,递给了虞公公。
虞公公面露骇然,“公主,这……”
“宣读圣旨本来就是你的职责,看到什么就读什么,不用怕。”
虞公公心神不宁地接过圣旨,低头才看一眼,瞬时瞳孔微缩,双腿微微颤抖。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自觉天命将绝,为祖宗江山计应传位于太子,然皇长子祁仁性情暴戾,滥杀庶民;皇次子祁宽私通后宫嫔妃,德行有亏;太子祁狅优柔寡断,不堪重任……”
“朕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为遮掩身患血症一事,囚禁皇长之和皇次子于密室之中,虽为迫不得已,却终究违背人道,终日惶恐难安……
“朕感大限将至,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护国公主持玺升承乾宫,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护国公主决之!”
“待大局已定,重立太子,执掌朝政!”
话音未落,灵堂内外一片死寂。
在场但凡的长了耳朵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呆怔在当场,眼神空洞,恍然失神。
虞大人率先反应过来,从虞公公手里夺走圣旨。
先检查了玺印是否为真,然后又细细辨别上面的文字。
“这,这不是皇上的笔迹!”
“这当然不可能是!”奚娆眸清目正,冷艳的脸颊上没有半点心虚,“皇上生前批改的奏折,也大多是太子代笔的,不是吗?”
就是如此,虞大人才更觉可怕。
“太子……这份奏折难道也是你代笔的吗?”
这份圣旨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头晕目眩,一口血淤堵在嗓子眼。
暗卫丁的下颌骨紧绷着,冷着脸走过去,接过这圣旨仔细查看,同样身形俱震。
因为这上面的笔迹,的的确确是属于祁狅的。
暗卫丁还认得他收笔的习惯,略微上挑,会留下一个独特的弧度。
就算是让祁狅重写一遍,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但这怎么可能是太子所写?
只要让他们看看现在祁狅的模样,奚娆的谎言定当不攻自破!
可暗卫丁不明白的事,如果是伪造的圣旨,为什么上面的玺印却是真的呢?
他哪里知道,奚娆拥有一张祁魁许诺给她的空白圣旨。
筹谋数日,就是为了今天!
“皇兄之前把这份圣旨交给本主时,本主果断推拒,因为本主并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