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面露讶异,当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护国公主怎么也来了?”
“莫非是陛下今日要宣布什么大事?哎呀,该不会是要……”
“对对,我看一定就是!”
“陛下好些天没上朝了,听说承乾宫……”
过了不一会儿,东宫的车驾也到了,这下大臣们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祁狅躺在马车里,听着暗卫丁整理朝服和金冠的声音,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攥起来,把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殿下,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属下的?”
未免神态与祁狅往日不同而露馅,暗卫丁特意请人帮他打造了半张银质面具,遮住上半张脸。
有人问起,他就说是长了风疹,未免仪容不雅这才戴了这面具。
祁狅叹了口气,“孤无法随你一同上朝,待会发生任何事,你只管随机应变。遇事无法决断,你就听公主的。”
尽管那日奚娆的态度让他十分挫败。
但他却始终坚信奚娆对他还有感情,顶多在小事上对他使性子,绝不会在大事上掉链子。
所以让他们听奚娆的肯定不会有错。
但暗卫丁却不这么想。
他总觉得一切来得都太顺利了。
太子分明留下许多把柄和漏洞可抓,为什么却并未受到什么阻碍?
“殿下,到了!前面的路就只能步行了。”
门外,传来侍卫禀报的声音。
祁狅低沉地回了一声,便在万般不甘的复杂情绪中,听着暗卫丁款款走出马车。
“走吧。”
他煞有介事地背着手,沿着奚娆在雪中留下的脚印,慢慢踱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