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他已经完全顾及不上她了。
“东宫还有侍卫,你们无需多虑。”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在马屁股上挞了一下,勒紧缰绳冲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承乾宫。
祁狅特意把暗卫丙召了出来,命他打晕了一名金吾卫,脱去他全身的衣裳和装备,送到他的手中。
他换上这名金吾卫的盔甲,沿着金吾卫例行巡逻的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承乾宫。
这个时辰,祁魁应该在批改奏折。
如果没有,那就是身体不适,正在寝宫内室歇息。
他没有第一时间潜入进去,而是先找到祁魁饲养猴子的地方,拆掉铜锁,把那只双眸殷红、脾气暴躁的猴子放了出来。
原本这个小畜生还在对着他乎乎乱叫,看到笼子打开了,立即抓住栏杆,像荡秋千那般翻了出去,蹲坐在铁笼子上方,好奇地凝视着他。
祁狅掏出一把花生,对准通往内室的走廊,用力地抛了出去。
“想要就自己去拿!”
猴子便像离弦的箭那般窜了出去。
很快,内室里面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太医、内侍和丫鬟全都失声尖叫。
祁狅嘴角轻挑,一路跟随他进来的暗卫迅速从屋顶上跳下来,趁乱而入,把他们全都绑起来,塞进了猴子的铁笼里。
他大马金刀地走进内室,环顾一圈,却没有看到祁魁。
难道被他跑了?
祁狅下意识就要转身出去,但很快觉出这不合常理,祁魁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能跑得动吗?
当即扭头吩咐暗卫在室内寻找机关与暗道。
老东西忌惮他已久,怎么可能不留一手?
他这些年一直居于承乾宫,哪怕偶尔宠幸妃子也很少在她们那里留宿,若真的为防备他逼宫而修建了避难所,就只能在这里。
“殿下,找到了!”没过多久,暗卫丙惊喜地喊了起来。
祁狅凝眸而视,发现他单手转动起一座博古架,眼前的地板赫然豁出了一个狭小的洞口。
低头望去,里面漆黑一片,却隐约能瞧见些许台阶。
就是这里没错了!
他命众人燃起火,甫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