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一个黑发棕眼的青年拿着一支针管,刺入了一瓶矿泉水的瓶盖里
他缓缓里面的透明药物推入,接着便拔出,用打火机烘烤一下瓶盖后又拿锉刀搓了搓,吹了吹,确定没有问题后就拿着一个挎包,放上三瓶水,出了门
某警局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警察惬意的啃着饭团看杂志,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旁边的立牌上写着他的名字:中村慎太郎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米花町变得很危险了,隔三差五死个人,搞得他晕头转向,这里跑那里追,这边破个案那边救个人质的
不过现在,好多天了都没死人,真的是太轻松了
中村拿起可乐,舒服的喝起来,长呼了口气,真想让日子定格在这一刻呢
铃铃铃
电话响了,中村随意的接起道:“米花町警署,有什么事?”
“中村,是我”次郎开着车,打开免提“有紧急情况,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中村立刻坐直身子,把剩下的一小块饭团塞嘴里“发生了什么,咋叫我却没叫你同事?”
次郎叹口气,揉了揉眉心,只是说了句报纸,中村拿起来看,随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只能说不愧是警视厅下辖的一个部门吗?居然一样会搞出乌龙
“去哪?”
“米花市立公墓”
“给谁上坟?”
“…给你”
“你马…”
不给中村骂娘的机会,次郎挂断电话,想到对面的人气的嘴歪眼睛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米花市立公墓
渡边在草坪上铺好毯子,摆好了饮料和餐品后,而旁边的溪流边,铃木和筱原正在钓鱼
“一早上了,什么鱼都钓不到”人高马大的筱原看着自己水桶,又看了看毫无波澜的浮标,忍不住抱怨“我说,公墓这里的溪流里根本不会有鱼吧?”
“耐心点”看上去就是富家公子的铃木比了个手势,指了指水面“你这么咋咋呼呼的,怎么可能钓到鱼呢?”
“那你钓到了多少?”筱原挑眉反问
铃木达利看了眼水桶里,只有几只虾米而已,切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心情很糟
边看在眼里,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墓碑,合掌阖目,随后决绝的睁开眼,从挎包里拿出两瓶水,来到两人身边
“少爷,喝点水吧”渡边把水递到了铃木身边,语气恭敬,态度顺从
“走开啊,都是你,把鱼吓跑了”铃木推开渡边,态度恶劣的收起线,又挂上了新的鱼饵“仆人什么的果然最麻烦了”
渡边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水,静静的站在旁边,筱原瞥了他一眼,蛮横的把渡边手中的另一瓶水拿来,拧开就喝了起来
渡边看向对方,眼神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看着筱原喝完水,渡边不动声色的接过瓶子,装回挎包里
“为什么给他不给我?”铃木钓上一条鱼,十分欣喜的收回桶里,却看见了把空瓶装回包里的渡边,瞬间变得不满
“抱歉少爷,刚才您在钓鱼,我怕打扰到您”渡边微微弯腰,递过去了水瓶“请您原谅”
“算你有眼力见”铃木拿过水瓶,拧开后神清气爽的一饮而尽“看样子有个家臣也不是什么坏事”
渡边微笑着垂目,把空瓶拿在手里,故作无意的开口:“话说少爷您还记得平田和尾形吗?”
“有点熟悉的样子”铃木想了想,没有太大反应,继续钓鱼了“但没什么印象了”
筱原倒是一愣,感觉脖子后边凉飕飕的,他转头看,却只能看到毕恭毕敬站在铃木旁边的渡边
“你忘了?”筱原摸摸脖子,打个哆嗦转头看向了铃木“平田就是跳楼那小子,然后尾形是之前杀了自己全家,又自杀的那个”
“木村和佐藤在尾形死后也都离奇自杀了”渡边幽幽开口,有意无意的将案件向冤魂复仇这方面引“而且听说拓寺打电话说过平田来找他了”
筱原拍拍背,感觉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真,他转头看,却见一个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少年站在墓碑旁边,另一个浑身殷红,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滴血的少年则在他的旁边
他往旁边挪挪身子,流下几滴冷汗,他现在已经慌了神,尤其是看着那两个人缓缓向自己靠近时
然而渡边说出了一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个墓碑好像就是平田的吧?”渡边转头看着那个墓碑,思索一番后开口“他的家人没钱,只能给他买个这样的墓碑”
话音刚落,脸色惨白的平田流出血泪,嘴巴里也流出许多血,而拓寺的脖子和肚子也全被撕开,露出了血肉,流出了内脏
筱原惨叫着跳起身,疯一般的逃窜着,铃木疑惑看过去,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不过眼下鱼是钓不成了
他烦闷的收起鱼竿,本想就此作罢,咚的一声,铃木往前一倾,摔进了溪流里,他挣扎着想起身,可面无表情的渡边拿着安全锤,按住铃木的脖子,朝着他的后脑勺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渡边像是没有感情一样狠狠的打下去,水混合着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