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怪异了起来:“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跑?”
杨彪摇摇头:“俺不跑,恩公出了气就行了,俺娘说了,要是没有两位恩公,俺们就冻死在外面了,恩公的腿受伤了,俺娘说现在矿上忙,可不能让恩公落下病根,俺也同意俺娘说的。
可恩公说,俺娘年纪大了,怪俺没拦着俺娘,才打的俺。”
皇帝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番话,只见老人一巴掌抽在杨彪的头上。
“你不会告诉俺啊?俺年纪再大,那也比你娘腿脚快吧?俺看恩公抽的你轻了。”
杨彪沉默了。
皇帝也是目瞪口呆。
这
他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江河左右看了看,上前把张景之扶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张景之小腿上绑着一圈布条。
“你也起来吧,别跪着了。”江河冲杨彪说道。
杨彪又摇头,不愿意起身。
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起来吧,你们都出去,我与你们两位恩公有话说。”
老人拉着杨彪起身,边走边说:“俺们就在外面,有事招呼俺们。”
待院子里只剩下皇帝三人时。
皇帝也注意到了他腿上的布条,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却冷冷道。
“你是太子,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还有太子的样子吗?”
张景之抬头,目光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光彩:“父皇,正是因为儿臣是太子,所以儿臣才出现在这里。
儿臣整日呆在宫中,见的人,听的事,千篇一律。
正是在这里,儿臣才看到了云国子民真正的生活。
这是儿臣在宫中学不到的东西,在宫中,所有人的嘴上都在说为了天下的臣民,可他们真的看到了这些百姓需要什么吗?”
皇帝沉默了。
江河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插嘴。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江河都想逃出这个院子。
说白了,这些话不应该当着江河这个臣子说,作为臣子,对于皇权就应该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敬畏感。
这也是父子之间的一场对话,江河作为外人,理应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