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修一只手插兜,踱着步子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
他身边众人见此,很识趣的退至远处。
阮丹宁没想到他会过来,心里一紧,不着痕迹的后退,美丽的眼眸尽量平静的望向他。
不知不觉已经五年了,她爱过,恨过,也怨过,自从他嘴里吐出那两个字后,她就彻底放下了他。
爱情这东西她再也不敢要了!
“这就是你的态度!”盛延修将她刚才递过来的纸巾晃了晃,唇角讽刺的意味十足,冷冷的叫出了她的名字,“阮丹宁……”
你以为装不认识就真的不认识吗?可笑!
阮丹宁的肩膀忍不住抖了下,抓着手包的五根手指倏地收紧。
现场静默一秒后,她缓慢的转过身,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迎着他探寻的目光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如今,他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
她很快转过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纤细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没会儿被抓着的地方泛出了红痕。
“你做什么?放开我!”阮丹宁拼命的甩胳膊挣扎,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用力。
她知道再怎么伪装,还是一眼被他看穿。
可是为什么?他应该比她更绝情,现在管她的事情做什么?
“盛延修,你混蛋!”她不甘心,伸出腿去踢他,可是反而被他大掌一捞,用力一扯,将她的腰抱了过来,紧紧的箍住。
五根手指温热的力度,让她极为不舒服,心里涌出很多的愤怒,黑白分明的水眸瞪的圆圆的,似乎要将他撕烂。
盛延修靠近她,俯身,深谙的眸讽刺的看着她的脸,嗤笑道:“终于肯承认了?”
“承不承认,有关系吗?盛先生!”阮丹宁咬着牙开口,“很早以前,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是他无情切断的,他们之间就应该是陌生人了!
“盛先生?”盛延修冷笑着挑眉,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吗?还是有别的手段?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会耍手段。
他眼眸中的光芒不断的冷却,像是寒冰一样凌冽,一丝一丝的向她周围侵袭而来,那种不知名的窒息感越演越烈,熟悉而又陌生。
“放手!”阮丹宁没工夫跟他瞎扯,努力的从他手里挣脱。
他放开了对她的桎梏,可是手掌毫不费力的掐住她的下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
他的表情充满了探究,带着深深的疑惑,像是在怀疑她又要做什么坏事儿一般!
“啪”的一下,阮丹宁猛地拍开他的手,愤怒由心口向四肢蔓延,“盛先生,你别自恋了,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
说罢,她猛地转过了身,肩膀气得一抖一抖的,走了两步,扭头补充了一句,“盛延修,你知不知道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过你!”
那几年傻傻的缠在他后面,只要他赏给她一个笑脸都能开心好几天的阮丹宁早就不存在了!就在五年前,亲手被他的狠厉给掐死了!
夜色中,盛延修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仿佛瞬间罩上了一层寒冰,深谙的眸中波光诡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爱过他是最后悔的事情!
该死的!谁给她的胆子!
他笑了,可是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没多久,他的助理走过来提醒了一下时间,盛延修没有停留几秒,甩开步子,向订婚场所走去。
帝都的工作告一段落,他遵循傅老爷子的意思即将来西城上任。今天恰好是盛老爷子旧时好友孙子的订婚宴,他被勒令必须来参加。
刚好他也想在上任前看
看西城众权贵的反应,拿捏他们的态度。
晚上七点一刻,宴会正式开始。
季家在西城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旗下主营地产的季氏集团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和季家联姻的顾家同样出身名门,因此唯一孙子的订婚宴办的很是盛大,凡是西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
相对于订婚现场的热闹,休息室中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季江川,人呢?”头发花白的季老爷子用拐杖戳着一个年轻男子胸口,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年轻男子捂着胸口,陪着笑脸道:“老爷子,你放心,江川说他保证按时到。”
“最好如此,否则我扒了你们两个的皮!”季老爷子撂下狠话后,转身离开。
“季江川,你个混球,倒是快点啊……”年轻男子,也是今天订婚的男主角季江川的朋友容奕。
他急得直挠头发,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季江川。
季家别墅花园一侧,两道身影正在据理力争。
“你动作快点儿,行不行?”季江川愤怒的瞪着眼睛。
“不行,我们事先说好的,先付款!”阮丹宁坚决不移动步子。
是的,季江川就是她这单生意的雇主。
一个看着风度翩翩,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可是却在赖账,不按照事先说好的来。
“你……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情况紧急,事情过后,我一分都不会少给!”季江川被气得不轻,他当时是按照照片挑选的假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