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洁癖。
要不然也不会随时都穿着一身白衣。
不染纤尘。
想到这么狼狈肮脏的一面要被这么多人看到,一股力量突然涌出来。
他反手抓住薄暮时:“扶我起来,我还能抗。”
薄暮时把他拽到病床上去。
“给我纸。”
薄暮时:“……”
“脏。”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薄暮时说到一半,抽了纸巾递给他。
换位思考,要是他这样,
他估计也接受不了自己这狼狈的一面被人看到。
房间里准备了各种仪器,权靖宁经验显然很多。
虽然对这个病毒不了解,但是他会做很多紧急处理。
听到他这时候还关心形象,哭笑不得。
他要抢救,把其他人都遣散出去。
薄暮时留在房间里,看着权靖宁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得脸色也沉了下去。
“小舅舅,如何?”
权靖宁摇摇头。
北易寒这时候已经开始七窍流血,神志不清。
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不能死,杳杳会承受不了。”
“就算死,他也不能死在药物下。”
否则,唐杳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
“可现在……已经不行了。”权靖宁颓废地放下手,他已经用了所有办法。
医生不是神,也有救不了的人治不了的病。
薄暮时突然掏出一把枪,瞄准北易寒的额头。
权靖宁吓一跳,连忙拉住他:“你做什么?”
难怪这么热的天,薄暮时还穿了西装外套,原来是遮这玩意儿。
薄暮时脸色冷凝:“如果他死在我手上,唐杳就不会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到时候,她回难过,但不会绝望。
“你疯了吗,那样唐杳会恨你。”
“恨我,总比绝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