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静谧的。
蛇却是其中那抹极度违和的阴影,是被用粗糙蜡笔随意涂抹其上的一块墨迹。
然后被人为点上了鲜红的瞳孔,血液干涸凝固成暗红,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突然间,一种难以逾越的恐惧猛然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骤然意识到——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直接自我的体内传出。
准确而言,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不同于安装眼球那一次的狂暴与短暂,亦不同于堕入梦境时的混沌与茫然。
此时此刻,它就在我的体内翻腾、涌动。
带着灼烧般的热意,如烈焰般席卷向四肢百骸,仿佛在试图突破一切限制。
伊西斯所言非虚,这股力量的位格极高,几乎能够与希珀尔相媲美。
然而,它却与希珀尔那种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漠然截然不同。
它是如此躁动不安,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自深渊之底暴烈地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