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回到房里,往床上一坐。
“可能真的是我神经太紧绷了……”
她的房间是一张两米多宽的欧式铁艺大床,床垫很软,坐上去就往下一陷。
她把睡衣脱掉,放在床上然后就走进浴室里去洗漱。
床下,霍言钦半天不敢喘气,差点没憋死。
直到江栀栀关上了浴室门,他才张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刚走到沙发那儿,江栀栀就开门出来了。
出门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手脚并用,爬到沙发后面。
谁知道江栀栀看见了他趴下时的头顶,围着沙发找人。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绕着沙发爬
。
追了两圈,逼得霍言钦走投无路,才钻进了她的卧室。
趁着江栀栀去浴室洗漱,霍言钦忙一骨碌从床下钻出。
正要走,忽然浴室门“哗”一下打开,江栀栀裹着浴巾、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霍言钦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转身一骨碌,又躲进了床下。
“我说肚子怎么这么疼,原来是来亲戚了……”
江栀栀一边嘟囔,一边在床头柜里翻找。
“咦,我明明带了姨妈巾的呀,跑哪儿去了?”
床下,霍言钦愣住了。
亲戚?姨妈巾?
原来是生理期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嗒”
一声,一包安睡裤从抽屉掉了下来。
轻轻一滚,就滚到了霍言钦面前。
江栀栀叹了口气,弯下腰伸手往床下摸。
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靠得越来越近,霍言钦的头皮一麻。
他急忙把安睡裤往外一推,江栀栀一下就摸到了。
她拿着一整包,飞快地跑回了浴室。
霍言钦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从床下钻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可是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啊”的一声惊呼。
紧接着,乒铃乓啷一顿乱响。
霍言钦想也没想,扭头就冲向浴室。
他砰地一下推
开门,“栀栀!”
浴室里。
江栀栀手里捏着一条刚从地上捞起来的湿漉漉的安睡裤,怔怔看着霍言钦。
地上一片狼藉。
旁边落地置物架倒在地上。
沐浴露、香皂、一次性毛巾和洗漱用品,撒了一地。
安睡裤的包装袋被撕成两半,里面的两片安睡裤都掉在地上。
霍言钦脑子里瞬间脑补了刚才的一切。
江栀栀用力撕开包装,里面的安睡裤却飞了出来,她急忙去接,可是却打翻了置物架。
此刻她身上不着寸缕,弯腰捡东西。
一头长发从肩膀滑下,勉强遮住上身。
但是修长
的双腿却一览无余。
看见霍言钦的一瞬间,江栀栀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那一片红霞,瞬间蔓延到脖子根。
这样美艳的情景,看得霍言钦脑袋瓜子嗡嗡的。
目光一瞬间对视后,江栀栀吓得尖叫一声。
也不管手里拿的是什么,朝霍言钦丢了过去。
“霍言钦!你个色狼!你怎么在这儿!”
霍言钦急忙退出去,把门带上。
湿了水的安睡裤“嘭”地一声砸在玻璃门上。
隔着磨砂玻璃,江栀栀一边用浴巾裹住自己,一边骂道:
“我就说刚才在客厅看见了一个人,原来是你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