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也不敢说出那等话来。
这也是人性本贱。
以前尤晚秋爱极了他,愿意为他屈就。
他就难免要得寸进尺,步步试探,想着要顺应着世间的规则,给她一个在规则限定里最好的名分。
商户孤女,能嫁入侯府为妾,已经算是飞上枝头,更何况他又那般喜欢她,待她嫁进来,除了名分上有所委屈,其他事情上晏景只会百倍补偿她。
这是晏景曾经有过的想法,他毫不否认,现在回想,那些想法是何等的傲慢轻薄,令人憎恨。
让她做妾本就是委屈人的事情了,连他都不将她捧得高高的,其他人即使面上做得多好,心里难免要看轻她。
世人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有多重要?
光是他那爱惹是生非的母亲就几次三番的要针对她。
晏景都不敢想,要是那日尤晚秋真的喝下了康平长公主送来的绝子汤药,一辈子断了念想,究竟会有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