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墙,晏景只能看到她乌压压的发,以及黑发下半被遮掩着,特地不让他瞧清神情的面庞。
她本能的排斥着他。
晏景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她排斥他,不应该是正常的么?
她如今本来就是被他抢来的。
更何况自那日之后,他们已然是一刀两断,他既决定要报复于她,自然不会升起丝毫心软。
他修长手指不再于她背上流连,药上好后,便收回手,侧身不再看她。
“药上好了,你将衣服披上吧。”
声音也是淡漠无情的。
尤晚秋听到赦令,爬起来系好衣襟。
他在这里,别的地方等他走了,她再去上药。
晏景再回头时候,就见到她带着庆幸的神色,他想到方才看到的情形,不知为何,又问了一句:“你疼吗?”
那些伤若是放在他身上,自然不值一提。
晏景被捅了一刀,也不妨碍他醒来后可以直接去刑部办公。
但她肌肤那样白皙轻薄,又是个柔弱女子,恐怕那是她受过最大的伤害了。
尤晚秋听他这样问,心里只觉得嘲讽。
她想:“哪有刽子手去问受害者疼不疼的。”
她该怎么回答他?
她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