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宋青和想着先去找那个道士,说不定真的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但连续两天一夜操纵着身体,让她有些吃不消,再加上这具身体有一股气,导致她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压制,让她更加疲惫。
宋青和大概也明白了那股气的由来,应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临死时心中有什么执念未了,化成一股气堵在心中,执念不了,气不散,她也必须时刻压制,不然就会出现占据那具男尸那样尸首分离。
比起女尸来,那具男尸的执念更甚。
宋青和叹了一口气,自己死前是不是心中也有执念未散?不然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自己心中的执念又是什么?
可惜她忘了生前的记忆,根本就想不起来,不然很快就可以解决,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只剩下一颗头颅,连找到自己的身体都很难。
眼下更难的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往那个京城,操纵着身体走路,实在有些吃不消。
也不可能直接飘着一颗脑袋去,那样吓到别人也不好。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啊了几声,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不再去想,顺其自然。
抬头看了一眼天,想了想还是先去找那个道士,虽然精神很是疲惫,但要是那个道士跑了,以后想要再去找他,更难。
“不过,那个道士在哪呢?”
她记得老道跑的时候,东西都没带。
回到摆摊的地方,那里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不知是老道回来给收走的,还是路人看东西无主,捡走了。
她看了一眼道士远去的方向,记得是往这边跑的。
宋青和抬起脚就想走,但随后又止住脚步,停了下来,这座城不算小,只有一个方向找到的几率太小了。
“还是得找人问问,说不定有人知道他。”
宋青和站在路上自言自语。
路过的人不少在偷偷的打量她,有人走过去,又走了回来,不时偷瞄,眼底满是惊艳,但看着她的举动,又有几分遗憾,如此漂亮的一个美人儿,竟然是个傻子。
挑着货物的货郎停在了路边,目光全被那张脸吸引,眼睛不带眨的看着她,痴迷了一般。
宋青和感受到视线抬头看向他,将那偷偷打量的货郎给吓了一跳,忙收回视线。
随后又按耐不住自己的目光再次偷偷看过去,就见刚刚还站在大街上的美人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货郎:“.......”
货郎心下惊慌,担心自己被当成登徒子,随即将担挑在肩上就想要走。
宋青和拦住他问道:“小哥,打听个事。”
货郎有些惊住,这声音和外表相差这么大?
近距离看更好看了,云州城不曾听说谁家有如此漂亮的小姐。
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怎么独自出现在这里?
宋青和疑惑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货郎猛然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向你打听个事。”
“你说。”货郎赶紧道。
“你知道那个在路边摆摊的道士吗?”
“你说的是张道长?”
货郎也是云州人士,听到在路边摆摊的道士,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道士,“他骗了姑娘?”
宋青和并不知道那道士的名字,闻言面露疑惑,“这张道长是骗子?”
那张道士明显看出了什么,他会是骗子?
“姑娘应当不是云州人士,那张道长是云州城有名的骗子,经常在此行骗,骗的都是外地人,本地人都知道他。”
宋青和更好奇了,“他做了什么,在云州城这么出名?”
货郎也没隐瞒,指了指远处一个建筑,“看到那个酒楼了吗?酒楼的东家王老爷是我们这边有名的富商,那张道士见过王老爷之后,说他是短命之相,活不过三十七,但王老爷过几天就四十了。
一个被断定活不过三十七的人,却活到了四十,那张道士的话可信吗?除了王老爷之外,七天后即将成亲的张家大少爷,他也给批过命,张道士说他活不过二十一岁。
张大少爷七天后就二十一了。有人说,是看张大少爷当兵,那道人才说他活不过二十一岁。”
货郎叹了口气,“这王员外家心善,常常布施,那老道也受过不少王家的恩惠,结果不曾受到老道的感恩,却得到这样的诅咒,气的不轻,命人将那老道给打了一顿。
那老道也是皮实,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竟挺了过来,又继续在街头给人算命。不过,皆是胡言乱语罢了,姑娘可千万不要信。”
宋青和有些不太信,那老道看自己时,定是看出来什么,至于这货郎说的话,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蹊跷。
“你知道那道人住在哪吗?”宋青和问道,她相信那老道是有些本事的,想再去找找这人。
“姑娘切莫上当!”货郎苦口婆心,结果她根本没听进去。
“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就行,我找他有事。”
货郎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的宋青和,心中直犯嘀咕,真是拦都不拦不住,“城南最破的那处庙就是,那里有一堆乞丐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