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清玄子脚下即顿,听着房内两人嘀嘀咕咕,他眉稍扬,看似淡然随性,实则心下凌厉铮然。
只见他右手扶于墙柱,那由浅而深的五指印记渐融,不过几秒间,一个浑厚的巴掌印就这样刻在了木柱上。
当真是不听劝…。
清玄子垂眸凝思,冷冷扫过一眼禅房,转身离去。
皓光明澈,洒在他清冷孤傲的背影上。
…
翌日一早,禅房外,聚满了和尚在交头议论。
正定急忙赶来,抛开人群,走进包围圈。
正定师兄,你快看…。
一个和尚指着墙柱上手掌印,正定见其,脸色大变。
“阿弥陀佛”
冤冤相报何时了!
说完,急忙敲起了清玄子禅门。
…
叩…
叩…
师弟…
师弟…你在吗?
师弟…
见无人回应,众和尚面面相观后,正定凝眉两秒,推门而入。
屋子空荡荡,除了火炉子燃得噼里啪啦响,再无任何响动。
…
遭了,师弟。
众和尚聚在门外,纷纷伸长脖子朝屋里瞧,再听到正定这一声遭了,和尚们虽一脸懵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不免担忧起来。
尽管他们这位清玄子师兄,性子清冷深沉,平日也不喜与人交谈,就连晨练也不现身,傲骨孑然,终归待他们还是不错的,有好的东西纷纷让正定送来。
正定急怱而至,向大殿方向走去,可刚跨出两步,似又想起什么,迂身扬道。
去几个师弟下山巡查有没有面生之人。
“是…”
话音落下,大概五六个和尚小跑向山下跑去。
其余的则一脸正色问正定。
正定师兄…清玄子师兄出什么事了?放眼世间,谁是他对手?
这话没毛病,可墙柱上的掌印,实在难说啊!
气势如虹,又不是猛力震焊,一看就是轻拂而过,若是猛力打下,墙柱周边组织定会有裂纹,甚至断裂。
众和尚闻言,不禁意间拧起了眉。
这么说,来人是个顶尖高手,甚至与清玄子师兄平坐而论,这掌印就是两人打斗留下来的?
众猜风云,殊不知,当事人自昨夜从禅房外离开后,就上了后山,这会儿正在倒立举石呢!
只因一早,禅房外的掌印就引起了众和尚围观,所以这会儿,还无一人去后山晨练,自然也不知晓清玄子在后山这事儿。
寒风凛冽,细雪纷飞,从昨夜起,清玄子就开始举石,时间一久,身上堆积的白雪也不少,乍眼看去,好像是一蹲石像被染了白。
他紧闭双眼,神态自若,刀削斧刻的俊颜上被寒风吹得发红,就因如此,他好像也没能感到一丝冷意,巨石稳如泰山紧扣磐足之上。
…
“啊……!”
师弟,你怎么在这儿?大雪天儿的害我们好找!
惊声突起,清玄子猛然睁眼,倒眼扫了来人方向,不急不缓开口。
师兄找我做什么?
…
“哎呀!”
正定凄怅叹息,小跑至清玄子面前蹲下,瞅着他脸,道。
我们见你禅房门口有道巨深掌印,又无杂纹,想着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门来了,敲你门也不应,结果进屋才发现空无一人。
清玄子闻言,眸光一凝,撑掌而起,一道劲风稳当接抬巨石缓慢放下,他惮着袍子上的积雪,急道。
师兄,你进了我屋?
…
“啊!”
咋地,我不能进啊!
…
清玄子强扯出一抹笑,道。
不是…就想着你们进去了,不是把寒风给灌进去了吗?
…
“害”
正定拍了下清玄子的肩膀。
我当是什么事,让你这般惊讶,原来是怕风灌进去呀!没事,我也就看了眼就出来了,没灌风进去,暖和着呢!
“不过?”
这会儿,正定才想起正事儿,他又向清玄子靠近了些,说。
昨夜,你可看到什么人没有啊!禅房外那掌印瞧着来者不善,你可注意些!
清玄子闻言,蹙着眉头。
有掌印吗?他怎么不知道?见正定这般谨慎模样,难不成真有人闯入宁音寺了。
他摸着下巴忖思。
昨夜,也只有洲白来过,至于其它人,没发现,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凤目一寒,身如追风般消失在竹林间,空中又盘旋了回声。
师兄,我且先走了。
…
正定惊着眼:难不成真有事儿?
…
眨眼间,清玄子就回到了禅房,他焦急在禅房中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云笙,就连往日躲藏的佛主背后的小门也没人影,他急了,心里的猜测也越来越多。
会不会是陈广找上了门,又或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随之他又出禅房观察了那所谓的掌印。
柔中带刚,一看就是在极具忍力的情况下周身聚气落下的,来人是个惊世修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