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一下纸和笔。
她扯下一张纸,提笔将心中所想的写了下来。
无非就是,不要担心她,及她留下的包袱一定保管好,还称,里面的银票要买宅子,是他俩下半生的积蓄,更有惹人脸红情语。
让清玄子等她回来之类的话,好像在嘱咐,又像是在安排他们的未来。
写完之后,云笙拿了两张银票,毕竟出门在外,身有金银傍身,到哪儿都不愁吃住,一切妥当后,云笙才倒在床,睡了过去。
…
翌日,天边刚显鱼肚白,云笙就离开了,离开前,她去了云家老爷坟前,自言自语说了些话,或许是为了让云家老爷泉下放心,还称。
待她回来,就要把清玄子带走的狂言。
…
这边,清玄子在戒律堂念了一夜的佛经,眼瞧着这会儿,寺里的和尚都去了后山练功,厨房没人,他准备送些吃食去禅房,不想,刚推门而入,他就发现事情不妙。
“噔……”
手中的吃食也落地而响,桌上那张被油灯压着的纸,随着窗户进来的风,吹得一扇一扇而起。
他急忙拿过,上面的一字一句,无不在挑起他神经。
床上折叠整齐的僧袍,以及地上摆放得端正的布鞋,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走了,她唯一留下的,就是那里有一大叠银票的包袱了吧!
她最是信他,所以才把银票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