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正定的疑虑,清玄子索性将手中的东西在他面前扬了扬,果然,正定笑了笑。
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沐浴啊!我们都睡醒一觉了。
…
清玄子轻笑一声。
师兄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习惯。
话出口,正定点了点头,很快,他似想起事来,又急忙叫住了清玄子。
师弟,刚才,你可有感知到异常?
…
他一顿,泰然自若转身。
“没有…”
这话一出,众和尚是相信了,可他,喉咙里好像咽了个大苍蝇般难受。
睁眼说瞎话是他近日犯得第二多的戒。
第一多,自然是淫戒了。
女色多扰,难免让他心神不定,怕是佛祖都在怪他了。
…
“那就奇怪了?”
刚才巡查的和尚挠头嘀咕。
正定听了,不免问道。
怎么个奇怪法?
…
巡查的和尚赶紧走上前,一边回忆当时黑衣人站立的位置,一边说。
那人正蹲在澡堂上面,不知在做什么?按理说,以清玄子师兄的功力,世间难有对手,可现下,连清玄子师兄都没发现,还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会不会是……?
说到这儿,巡查的和尚,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那模样好像是认为,宁音寺有什么鬼魂的事儿。
正定听了,怒斥。
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认为,我们宁音寺是有什么冤魂不成?
佛门重地,有再大胆的鬼魂也不敢来,再者…。
说到这儿,正定看了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方丈,最后怯怯的说。
这个,我们宁音寺向来生活困难,若真有什么鬼魂,怕也只有摇头离开的份,因为,没东西拿给他呀!
众人“………”
话糙理不糙。
…
清玄子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嘴角是忍不住抽搐。
话说,刚才还真是个女鬼。
…
这时,方丈缓缓走了过来。
他老脸纵横的面上,眉目慈祥,朝清玄子双手合十印,甚至还很恭敬的说。
人生有三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还是水,红尘俗事,终有看淡的一天。
…
“只是啊!”
那时的清玄子已不是如今的清玄子,眼界不同,命运也不同。
缘来缘去,终回首。
众和尚一脸懵逼,只有正定在细思忖考。
而清玄子双手也作出合十印,垂眸说道。
弟子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不管是以前的事,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
方丈却轻笑摇头,于他这话,似在反驳,只见他浊眼幽深,仰头凝视着那亮得异常的月轮。
世间纷纷攘攘,打打杀杀,或许能让你从内心深处遗忘,可人的心,有情有欲还有执念,于男人而言,情欲最是难忘,到死也是当初的少年。
…
哈哈哈哈哈哈…。
方丈说得含糊,但清玄子和正定听懂了,他的意思,无非与前几日正定画符时,说的一样,与刚才他们口中的冤魂有关联。
或许,今夜的事儿,只有他们三人懂,其它的和尚都是把房顶上的云笙当了不存在鬼魂。
…
各位师弟,散了吧!
正定说了一句,朝旁边的和尚们挥了挥手。
巡查的和尚,却不死心的问。
师兄…我真没看错,房顶上面真是个人。
…
“唉呀!”
正定不耐了。
你一个男儿八叉的,这么啰嗦,管她是人是鬼,下次来了,咱们直接抓了就是。
…
“嗯…好”
…
正定走时,还回头朝清玄子喊了声。
师弟,早些休息啊!
…
清玄子回了禅房,他心思极乱,要说他三根清净,在宁音寺这些年,也算是合格的僧人,如今红尘扰梦,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风花雪月的柔情。
他双腿交叠,坐于团蒲之上,双手合十,急促念经。
“阿弥陀佛…”
“若见诸相非相,既见如来,一切有为法……。”
可是任凭他如何念,心中乱绪依然躁浮,甚至手中的佛珠,这个时候也很合时宜的崩断而裂,佛珠四溅,跳得到处都是,一声声碰撞的音浪直击他耳膜,凤眼猛睁,他挥袖而起,开门,飞身上了后山。
…
这厢,云笙直接翻墙翻窗进了房间,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双手枕头,翘着二郎腿。
她还在想,临走时,和尚说的那话…。
他是怎么知道,土鳖在云府的?
莫不是,他会算命,或有千里眼?
显然,是不可能。
好一会儿,她猛的坐起,嘀咕了句。
算了,有时间再问。
接着,她倒了杯水,喝下肚,扔了脚上的鞋,直接倒头睡了。
…
直到翌日午时(十二点)门外的急喊声,才让云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