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涉间若不在边地统兵怎么能照拂白玉。”
轻轻叩了叩白婴身前的案几,涉无疾脸色凝重道:“信里还提了王家要给出聘礼。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白婴没有应声,而是皱着眉头再次看起涉间的传信。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又低头沉思了一阵,白婴抬起头看向涉无疾道:“王家要给出聘礼,是因为看好黄品。
那么这门婚事,我更不能同意。”
见涉无疾脸色变得惊愕,白婴摇头道:“不是我固执己见,还认为黄品是个不堪的胡儿。
而是王离出来的晚了,别说是王翦,就连王贲的一成声望都赶不上。
加之又独木难撑,我们这个时候靠上去并不是明智之举。”
放下涉间的传信,白婴长叹一声继续道:“哪怕是王贲还活着,我都没这个顾虑。
因为有王贲在,没有老秦人再次结谋之嫌。
而此时往一起凑,上边该如何想。
恐怕不但白家起不来,还会牵连你们涉家和王家。”
涉无疾低垂下目光琢磨了一下,轻声笑了笑,“你是真被当年之事给吓怕了。
现在能与当年相比?
郿县这边都要以屯田的法子入军,上边还会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者,不要忘了现在的上将军是蒙恬,并不是老秦人。
而我们所求的更是与当年不一样。”
白婴微微颔首,觉得涉无疾说得确实有道理。
但是这事牵扯的有些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还是不想同意这门婚事。
想要张嘴说出顾虑,宁可没了这姻缘,也要以稳妥为主的时候,厅堂的门突然被一把拉开。
风尘仆仆且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孟豹突然走了进来。
看到涉无疾坐在堂内,孟豹只是匆忙的拱拱手,便脸上全是喜色的激动道:“见着始皇帝了,且屯田的法子被应了下来。”
向前急走两步到了白婴的案几前,孟豹咧开嘴先大笑了几声,随后挥舞了一下拳头道:“白玉的婚事你拒不得。
入了咸阳城,满城都在议论黄品被始皇帝赐字为天赐之事。
见了始皇帝后,更是当面问询问我屯田之法出自谁手。
没法隐瞒之下说了实话,始皇帝让我劝你应下婚事。
另外,始皇帝已经命人查了春申君的族籍,确定黄品为春申君的后人。
又言婚事乃人伦大事,会派人寻到黄氏族老先入咸阳再去来咱们郿县。
婚事议定后,再去北假为黄品主婚事!”
见白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孟豹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兴奋的大笑道:“公子品更惊人的事还有呢。
容你缓缓我再与你一件一件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