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夏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顾凉墨的伤处。
顾凉墨原本也睡的不深,察觉到姜居夏的触碰之后,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姜居夏微微含笑的模样。
“夏夏,你怎么样?”
顾凉墨起身,“我去叫妈妈过来。”
“别,我没事了。”
姜居夏伸出手拉住了顾凉墨,“都深夜了,别打扰他们睡觉。”
“你的身体”
“我没什么问题的,”姜居夏笑了笑,“你别忘了,我自己的医术也不比妈妈的差呦。”
她抱住了顾凉墨的胳膊撒娇,“我真的没事啦,就是有点渴了。”
顾凉墨拗不过她,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姜居夏就这顾凉墨的手喝了水,这才发现顾凉墨受伤的手指并没有处理。
她顿了顿,仔细的打量起顾凉墨,发现他还穿着打斗时的那件衣服,身上的伤连消毒都没有,胳膊上有的擦伤还在流血。
姜居夏一愣,“你的伤为什么没处理?”
顾凉墨隐去了萧冷对自己的不满意,避重就轻的说:“没来得及而已,你先好好睡一觉,我等下就去处理。”
“别等了,我帮你处理。”
顾凉墨自然是拒绝,“不行,你身上的
伤还没好。”
“都是些皮外伤而已,我又不是瘫痪了,”姜居夏半哄半威胁的说:“快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别让我自己下去。”
“别,你别动,”顾凉墨只能乖乖遵命,“我现在就去拿。”
他拿来了姜居夏的药箱,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精壮的上身。
姜居夏看着他身上的伤痕,不禁皱了皱眉,“怎么伤成这样?”
“转过去。”
顾凉墨转过身,“随便消消毒就好,我以前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现在和以前自然是不一样了,”姜居夏倒了碘酒,轻柔的擦拭着顾凉墨肩膀上的伤口,“你现在有我了。”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顾凉墨瑟缩了一下,“我也是。”
姜居夏笑了笑,“我知道。”
“所以答应我,”姜居夏缓慢的说:“以后我们都不受伤了好吗?”
姜居夏收了碘酒,起身趴在了顾凉墨的背上,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从前是不怕死的,可是今天我真的害怕了。”
顾凉墨握住了她的手腕,静静的听着姜居夏的话。
“棍子挥下来的时候,我一想到祈安和枝意还那么小,想到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和你做,就难过
的厉害,我真的害怕了。”
顾凉墨缓慢的转过身,将姜居夏抱进了怀里,“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有点累了。”
姜居夏抱着顾凉墨不松手,“你抱着我睡觉。”
顾凉墨拍着她的头背,向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好。”
姜居夏枕着顾凉墨的胳膊,没一会儿便重新陷入了熟睡之中,顾凉墨则看着她的睡颜一直到天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星期一的时候,白叶桓照常出现在了董事会上。
他的下颚用类似于支架的东西固定着,右手打着石膏,脸颊和额头上都贴着纱布,走路也极其缓慢,一看就是勉强过来开会的。
董事们都被他的这一副尊荣给吓了一跳,低下头开始窃窃私语。
“别讨论了,”白叶桓说话很是费力,疼的直皱眉,“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说。”
“很简单,还是关于项目的事情——”
股东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大家纷纷看过去,只见姜居夏带着白叶城站在门口,两人来势汹汹,明显是冲着白叶桓来的。
股东们看到姜居夏也很意外,尤其是一直负责和姜居夏接头的冯志。
“
姜总,你怎么来了?”
姜居夏抬手示意冯志安静,接着看向了白叶桓。
白叶桓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们来做什么?保安——”
“别叫了,我今天来就说两件事情。”
姜居夏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第一,我爷爷的死你要付出代价,第二,我爷爷的公司,绝对不能沦落到你的手里,还请你交出来。”
白叶桓还在垂死挣扎,“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姜居夏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放出了当天白叶桓和她在库房的对话。
录音里,白叶桓地声音清晰无比:“就是我杀了他,你又能怎么样?”
董事们一阵哗然,白叶城则红了眼眶,“白叶桓,你该付出代价了。”
“我付出什么代价,就凭这种东西你就想把我拿下?姜居夏,你未免太自大了一点。”
话音刚落,警察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市局的刑警队长走到了白叶桓面前,亮出了工作证,“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故意杀害,请配合我们调查——”
白叶桓这下彻底傻眼了,他瘫坐在了椅子上,呗警察带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