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在寸善桥旁等了会,梅杉匆匆而来,一见她似乎知道了她要来一样:“上神从魔界来的?”
“师兄可知,冥王跟金柯他们用生人取魂魄做佛孤的载体,这事绝对行不通!我想请师兄帮我一起去阻止他们。”
梅杉摇了摇头,这时小司命星君抱着司命镜走了过来:“上神有礼,小仙奉天帝旨请您去一趟大同殿。”
“末禹大帝走了,我们但去无妨。”梅杉轻轻道。
望舒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去到大同殿,此刻大同殿内安静异常,只有尘清一人。
“阿舒,你都知道了?”尘清有些不确定,看向梅杉,梅杉开口,“上神刚从魔界来,金柯跟冥王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帝走时也说了,元尊那里也越来越不安。如今真是事不宜迟了。”
望舒听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实在一头雾水:“元尊怎么跟魔界有关系?他好像从未去过魔界…”
梅杉叹气:“非也,如今佛孤的魂魄就在元尊的身体内。”
望舒惊悚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五百年前元尊明明告诉我,佛孤的气息在魔界,你现在告诉我佛孤的的魂魄在元尊的身体内,这怎么可能?!”
“他那是在骗你…”尘清沉声道。
望舒顿了顿:“可佛孤不是朱雀吗?朱雀怎么会轻易舍弃元身?择旁人而居?”
“那是因为元尊的元身亦是上古元神…玄武。”
玄武,跟朱雀一样,望舒并不陌生。只是这四大神兽本该早已销声匿迹,为何如今竟出现。出现一个也罢,还同时出现了两个?!
“其实…我父亲当初走火入魔,非要练习邪术噬魂咒,并不是真的为了吸纳万魂巩固自己,而是被迫与人签了死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那个人做,包括后面那个人见我父亲失势,重新选择了司命琉璃,司命琉璃所做一切也是受那人蛊惑。”
尘清沉重缓慢道。
望舒惊悚的后脊背发凉,何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蛊惑佑尔,“可有证据?”她显然不信。
可当尘清将一滴泪珠抛向空中,大同殿便开始听见古怪的声音…很吵杂,很…动荡也很诡异。就像无数人在一起呐喊狂欢,又像无数人同时啜泣,里头时不时夹杂了司命琉璃的呼喊声…
“救命啊…天帝快来救救我吧…我不要下忘川…救命啊,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咬我,好疼……”
逐渐司命琉璃的声音就被隐藏消灭。
望舒后退一步,紧紧扶住盘龙柱子才勉强站住!
“这也太可怕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梅杉沉着脸,心里也极不好受:“与上古元神并存的…帝江。”
望舒细想,心中猛然惊觉一个恐怖的想法,也是最坏的结局:“这一切都是帝江在暗中操纵的?包括佛孤被逼着以翼镇压忘川从而显现朱雀元神…可这与元尊有什么关系?阿耀他怎么参与进来?”
尘清轻轻叹了口气,如今细思极恐,他担心这一局会比他们知道的时候更早开始布局。
比如望舒坠入蛮荒,甚至更早,也许在自己下凡间历劫的时候,望舒非要跟着一起下来,自己与望舒之间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掺杂着夏槐的出入。
那日历劫归来,天气甚好,自己也早早猜到,望舒会来玄悲大殿找自己。
可当推开门那一刹那,尘清却看到身着一身青裳的夏槐,正伫立在自家院前梨树下观赏梨花。
正好望舒来,将他认作自己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与他猜猜笑笑。夏槐嘴角那一抹轻轻的微笑,并没有逃过尘清的眼睛。
自那便知道夏槐对望舒有意,可夏槐的路是大道之路,所以他一直在隐忍。
后面望舒被设计坠下蛮荒,也是夏槐在背后操作,凭一己之力将望舒从蛮荒救出,这里面有许多许多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具体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元尊他有一个心坎儿,也许是这道过不去的心坎儿被帝江所利用了吧。”
望舒很担忧:“那佛孤跟阿耀他们会有危险吗?”
尘清摇头:“暂时不会,末禹大帝已经命人看管住元尊,任何风吹草动是躲不过末禹大帝的眼睛。”
一旁小司命星君一脸哭相看着望舒:“有危险也是咱们有,他俩一个朱雀一个玄武…他俩怕啥?”
望舒也反应过来:“咦,这个时候了,你的司命镜不能探测一下未来吗?”
小星君更加无奈:“没用了,我的司命镜啥也问不出来…说起未来,它就像抖动的筛子一样,上神你看,这珠宝都被抖掉了摔碎了!”
这小男孩就喜欢各种小东西,将他的司命镜给装饰的花里胡哨。
“无用,它也害怕。”梅杉无奈道。
望舒彻底无语,这一没有感情的神器,竟直到害怕…那得有多可怕?
“可传闻帝江不就是好吃吗?它弄这么多事究竟想干嘛?”
望舒的话让几人都陷入沉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这时,‘噔噔噔’脚步声响起,望舒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团小身影搂住,“母妃,你真的来啦?”
望舒蹲下来,摸了摸小阿愿脑袋,“对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