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还几率渺茫,但老板娘总觉得心里不安。
听到秦婉的话后,更是警惕了起来。
以那二人的性格,她真的害怕。她怕夏瑾二人要是没死,定会来找她寻仇。或者说,寻仇都不算什么。
老板娘真正害怕的,是那二人将自己以活人养虫子的秘密说出去。
好在秦尘向来说话滴水不漏,他阻止了正要回答的秦婉,说道:
"这就不劳烦你挂心了。"
秦尘说完这话,便叫上了那红色头巾的壮汉,起身向商船走去。
秦尘他们没走多远,老板娘眼睛一转,也偷偷跟了上去。
商船内——
夏瑾自诊室内跌跌撞撞的出来,找了良久,也没找到出口。
"该死,这船的构造怎么这么复杂。"
夏瑾看着弯弯绕绕,走不到尽头的船舱走廊,心里想着:
“明明窗子外面就是港口,怎么连上甲板的路都找不到。”
她的手机丢了,藏银匕首也丢了。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连鞋都没有,心里很是没有安全感。
正寻找间,突然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夏瑾忙随便找了间屋子藏了进去,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她藏身之地的门口。
“秦少爷,各处都找了,她真不见了,是不是已经自己走了?”
一个较为粗犷的男声问道,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
一个听起来十分悦耳的男声很快答道:
“不会,我刚刚联系过了,言先生还在路上,他很是担心。”
夏瑾的伤口疼得厉害,坐在了门口,将耳朵靠近门缝,继续听道: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再找找看。"
秦尘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心里清楚,那女孩伤得极重,他早上去看时,都还在昏迷。
在那样严重的伤势之下,刚苏醒,是走不了几步的。
那悦耳男声的主人说罢,众人纷纷答应。
夏瑾听着散乱的脚步声渐远,松了口气。
"想必这人,就是先前那人口中的秦少爷了。"
夏瑾在心中想着:
“听他们说的,好像并无恶意。”
想到这里,夏瑾马上摇摇头,喃喃自语道:
“夏瑾啊夏瑾,刚吃亏了一次,都差点死了,还凭几句话判断陌生人的态度啊。”
估摸着外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瑾挣扎起身,才看清这间屋子的构造。
这是一间豪华却不俗气,反倒古色古香的船舱房间。
夏瑾第一次知道,原来商船的房间里,也能有落地窗。
“这船走的时候看什么?看海浪?”
夏瑾看着那面巨大的舷窗,透过它,大海一览无余,十分壮阔。
屋内的空间十分大,墙面上挂着几幅穴位图,经络图,看起来是个十分有钱的医生。
夏瑾继续朝屋内看去,宽大的四柱床,床柱和床头板雕刻有繁复的古典图案,看起来能睡得很舒服。
在这张床的前方,是一套雕花桌椅,上面还摆放着未练完的书法。
夏瑾凑上去看了看,字迹行运流水,力透纸背。
整个屋子异常整洁,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夹杂着草药香。
和夏瑾绷带上的味道出奇的相像。
"看来,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救的我了。"
夏瑾心里想着,不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医生好奇起来。
又是一阵脚步,皮鞋踩在木地板船舱走廊的声音十分明显。
夏瑾心下一惊,正要躲,却还是晚了一步。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聚在了此刻。
一个与这间屋子极为相配的年轻男人,开了门,看着屋内的夏瑾,愣在了门口。
那人的周身磁场十分柔和,身材修长挺拔,一身合体的白色中式长袍穿在他身上,衣袂飘飘间带着一股不染尘埃的灵气。
他的双眸深邃而明亮,正有些惊诧地对上夏瑾瞪得溜圆的眼睛。
"你·······"
秦尘开口,却不知道第一句说什么才合乎礼仪。
屋内那少女赫然就是他在海上救下那人。
穿着秦婉稀奇古怪的衣服,满身绷带,还没穿鞋,就那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他的屋子里。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秦尘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虽然他更好奇夏瑾是怎么拖着重伤的身体从诊室走到他房间,还进来了。
他分明记得走之前,他锁门了。
不过,他觉得还是绅士一点更重要。
夏瑾看着门口这位谦谦君子,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打结。
她都做好战斗的准备了,结果真来了个人畜无害的风雅医生?
但由于老板娘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她还是胡诌了个名字:
“我叫邱瑾。"
门口那男人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兀自进来,关上了门,说道:
“好吧,我叫秦尘,四天前在海上救了你。”
他查到的资料上,分明显示,这女孩儿叫夏瑾。
且他联系上夏瑾的老板,言子煜的时候,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