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很快,三五十名骑兵,三四百名步兵来到了县衙的前面。
为首的一人,正是泾阳县守将…霍烈!
霍烈来到府衙面前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朝秦宁行礼,而是先扫视了一圈众人,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轻蔑和冷笑。
见状,司马破怒声呵斥道:“霍烈,你带这么多人前来,是要造反吗?”
霍烈看了眼司马破,并没有搭理,而是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着秦宁走去。
其后的士兵们也一个个的跟随在他的身后,那气势,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
样子好像是要造反!
“站住。”
司马破怒喝一声:“霍烈,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
咳咳~
这时,秦宁轻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司马破的话,之后,缓步来到司马破身前,冷冷的看着逐渐逼近的霍烈。
他不相信霍烈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果然。
行走中的霍烈见秦宁这个状态,心里不由得一惊,暗暗道:这位九殿下,胆子不小嘛。
“霍烈,你……”司马破还想再呵斥一下。
“……”秦宁摆摆手,示意司马破稍安勿躁!
只见那霍烈来到距离秦宁七八米的时候,唰的一笑下单膝跪地:“末将霍烈,见过九殿下。”
呼!
司马破这才松了口气。
他真怕霍烈这个混蛋脑子坏掉了。
“霍将军,你来此有何贵干?”秦宁淡然道。
霍烈单膝跪地,拱手道:“禀殿下,末将听闻前天晚上您的府邸受到了贼人攻击,而今天,末将又听闻一群刁民聚集在了您府邸的边上,生怕您受到伤害,特带人前来守护。”
守护?
守护你麻痹!
有你这样守护的?
你个狗东西!
总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了你!
秦宁心里暗骂了几声,沉声道:“这些都是我大秦的良善百姓,他们不会对我如何。更何况,我这里有人守护,你且带人退下吧。”
“这……”
霍烈假装着犹豫了下,拱手道:
“禀九殿下,您来我泾阳县办案,接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末将的失职。”
“您现在让末将回去,末将也不放心。万一您真出了什么事情,末将可担待不起。”
“放肆!!”司马破怒喝一声:“霍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九殿下。”
“呵呵。”
霍烈没有搭理司马破,而是朝着秦宁拱手道:“末将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还请殿下莫要推辞。”
秦宁眉头一皱,暗暗道:霍烈这个狗东西要干什么??
霍烈拱手道:“若殿下您嫌末将的人碍眼,您看这样如何??末将就留下五十人保护您,他们就守护在县衙的外面,万一您有需要,随时招呼他们,若您不需要,他们反正也在县衙的外面,不会打扰到您,您看如何?”
霍烈的此举很简单——他就是要在外界和县衙之间筑起一道防线,防止那本可能存在的手书出现在县衙,进而到秦宁的手里;同时,他也担心闫晨的家人会被带到县衙,那样一来,闫晨将没有后顾之忧。
只要他霍烈的人守在县衙的外面,就可以监控着县衙内的一切,检查着来回的所有人。
一旦手书或者闫晨的家人出现,他好第一时间截住,或者……截杀!
“霍昆!”
说罢,霍烈也不等秦宁拒绝,直接宣布道:“你带五十人保护在县衙周围,记住,你等只需要在县衙附近的街道戒备就行,记着,务必要保证殿下安全,知道吗?”
“诺。”一名皮肤黝黑的壮汉跨步而出。他正是霍昆,霍家这一代的最强者,三品修为,但特殊情况下,可以达到二品宗师的战斗力!
“霍烈,你……”司马破怒了,正要阻止,却被秦宁示意别冲动:“既然霍将军如此关心本皇子的安危,那这些人就先留下吧。”
毕竟,人家霍烈是以保护秦宁的名义派兵的,你怎么拒绝?
即便是拒绝了,对方还会以各种理由派人‘守护’在县衙周边。还不如让他们明晃晃的守在周围。
“谢殿下。”
霍烈朝着秦宁拱了拱手,又走向李夭儿,热切的笑道:“夭儿妹妹,你什么时候到泾阳的,也不早点儿派人告诉我,我好亲自去接你。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吧?”
切!
李夭儿翻了个白眼,向后退了半步:“停!霍烈,咱俩熟吗?搞的好像我和你很熟悉一样。我和你…(摇了摇手指)…不熟。”
霍烈笑了笑,往前再走一步,想要和李夭儿拉近距离:“看你说的。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亲自来接你吧??”
“滚犊子。我再说一遍,咱俩……不熟。”李夭儿的脸有些黑了。
霍烈笑了笑,道:“你忘了,咱俩还有婚约在身的,怎么能不熟呢?”
“你滚边儿去。”
李夭儿嫌弃的看了眼霍烈,讽刺道:“那是之前。难道你忘了,十年前,是你爷爷亲自带着你来家退婚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