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但很快便将心中这股子悸动压了下去,冲着刘少思拱手说道:“我得王爷赏识,方有今日之发达,王爷任有所需,但凭调用。”
“好,果然是深得王爷赏识之人,现在孟郑行省由杜守负责,宋国旧地由樊声武老将军负责,此次安置流民一事,已经把老将军忙了个手忙脚乱,要不等会我给你写个调令,你先去宋国还有宋北那些地方帮衬些吧!”
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此大的工作量对于一些文臣来说都很有压力,更别提樊声武这位老将了,若是寻常时候调拨兵员、运转粮草等等还能应付下,现在整个秦王辖地全部动员,自然让樊声武感觉到了压力。
匆匆给折子盖上了自己的印信,看着李典昂向着传送阵而去,刘少思也是欣赏他的果决,心中对于他的评价也更上了一层。
川北边境,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的营寨,无数艰难奔波的流民终于赶到这里,他们看到秦王麾下的兵马帮他们熬着米粥,一个个更是激动不已,有的甚至直接给朱铜跪下了。
“将军,将军,这天下也就您这里愿意收留咱们,我儿子死了、女儿也死了,夫人也饿死了,终于在您这里吃上一口热饭啊!”一个满脸沟壑的老者跪在朱铜面前,满脸悲戚地说道。
听着他有些北地的口音,脸色苍白而蜡黄,不知经历了多久的风霜,朱铜也是赶紧把他拉扯了起来,极为关心地问道:“老人家,从哪里过来的?”
“天北,枯林郡。”老者擦了擦眼眶中的泪珠,向着朱铜讲述着,他看了看四周有些悲戚道:“将军,这秦王若是不愿意收留我,我就去东边看看,他们都是年轻人,就我一个人是个老朽”
朱铜倒也能理解这位老人家,要知道这逃难的路上,凡是老弱都是死了一路,也只有年轻力壮之人才能勉强活着,像是流民队伍中,这样的老人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老人家,枯林郡的情况如何了?”朱铜也是顺带问些军事上的情况,只见老者极为悲戚地摇了摇头,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哭泣道:“人都没了,人都没了,自从边境上发生血难,咱们就不敢再待下去了。”
“可惜有人故土难离,要是留在那里,估计要比咱们凄惨多了,后逃难的一些后生说:越国蛮子已经在到处抓人了,哎!”老者悲叹道。
那边兵丁已经开始在统计丁口,有些南方的农庄催要得紧,说是急需青壮的劳力,只见那士卒高举着一摞木牌大喊道:“月中郡城葛家庄需要两百青壮劳力,可带家属,报名从速,当晚就安排马车往南方送。”
“军爷,咱们能吃饱吗?”一个黑瘦的青年汉子有些胆怯地问道,饥饿已经折磨得他有些受不了,一听有活干根本不在意其他了。
“当然能吃饱,南方郑地是咱们秦王府粮食的主产区,怎么可能让你吃不饱呢?”
“来来来,快快登记,给予民籍了啊!我手里只有两百个木牌,给完就没有了啊!”
士兵继续大声叫喊着,他也是穷苦出身,要不是秦王征召,说不定还在土里刨食,现在看到这些受苦的流民,他更是感同身受,有了带人南下的机会,便很是热络。
“军爷,咱们还有民籍?依照惯例,咱们不是为奴”一个汉子呆呆地询问道,旁边的同伴也是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不要再讲下去,不然真变奴籍了怎么办?
兵卒听了这话,也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各位乡亲父老,我英明神武秦王殿下可怜奴隶,现在我秦王辖地除了越国的那些俘虏是奴隶,其余已经没有奴隶了!”
在岳正经年的经营下,整个秦王府统治的地域一片政通人和,可以说从根本上杜绝了为奴为婢的情形。
“还有这种好事,我报名!”
“我也报名!”
“我也是”
一群人继续呼喊着,负责统计的士兵这下子乐开了花,这才多久的时间,两百个木牌已经都散出去了。
“男女分开走,那边有沐浴,分发新衣服的,另外还有粗制的草药,以防瘴气,还有随身的干粮,一个个都领好,领两辆大车跟着我往南方走!”士兵高声喊道,那些先领了号牌的一个个兴高采烈。
朱铜见不少流民黯淡的神情,也是连忙运转法力道:“都保持秩序,秦王殿下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投靠他的人饿死的。”
金川、成南、剑渊一路的边境线上,到处都是施粥的粥棚,另外还有不少负责为南方招工的兵卒,他们也是接到命令,按照相应的手令,将这些流民百姓送到各个地点。
原本就觉得这些流民是累赘的李谨,因为之前一战被打掉了精气神,现在更是没什么精力来过问岐川之事,也只有那三位佛尊看着不断往南而去的百姓,羡慕地说道:“这是多大的功德,以后必是秦王之天下。”
整个秦王府上下也是全部动员了起来,各地的官员小吏、世家大族、商帮工坊等等,只要缺人就可以向秦王府报,提供一定的粮食,就会有士卒给他们送人上门。
虽说有些待遇并不如他们在北方的时候,但经历梦魇般逃难的流民而言,这已经是很难得的待遇了。
岳正这些日子倒是难得地在冰宫中处理起了奏折,看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