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外面经过,听到了陈鹏凯略带沙哑的喊叫,还有他的女儿陈北娅颤兮兮的怒骂声。
“我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翻译,谁敢伤害我的家人……”
“快点送我的哥嫂去医院,我哥快不行了,我嫂流血啦……”
赵海帆和张山对视了一眼,快步冲进了药铺。
药铺柜台里的伙计看到了,又是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赵海帆和张山冲到了楼上。
陈鹏凯刚要呼喊,赵海帆就给他的嘴巴砸了一拳。
“谙呜……”
陈鹏凯满嘴的鲜血,牙齿乱飞。
双脚离地起飞,身体狠撞墙壁,然后歪倒在地上。
赵海帆一脚接一脚,狠踢陈鹏凯的头部,一双眼睛却是阴冷的盯着陈北娅。
陈北娅蹲在墙角,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求饶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这娘们……”张山讪笑着。
赵海帆冷声道:“直接杀了!”
“听你的!”
张山豁出去了,手里的刀子,刺入了陈北娅的心口。
与此同时,赵海帆冲过去,抓住了陈北娅的脑袋,狠撞到了墙上。
陈北娅的额头塌陷,头部猛烈震颤,心口别着刀子,见鬼去了。
“赵老板,你比我狠啊,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你再去给高有志打电话,我们惩罚了抗日分子,有功,接下来,我们要为得到药铺而奋斗。”
“是!”
张山快步下楼去了。
赵海帆瞟了一眼陈北娅的尸体,然后目光凝聚在陈鹏凯的脸上。
“我不是抗日分子……,我是皇军的翻译……,皇军的飞机和大炮,大大的厉害……”
听到了陈鹏凯微弱的言语,赵海帆看明白了,这狗汉奸早就被日本人的飞机和大炮吓破胆了。
赵海帆迟疑之后,拿起了棍子,对着陈鹏凯的嘴巴一顿搅和,约莫坏了他的嗓子。
“谙……,呜……,哦……”
陈鹏凯一连串模糊的声音。
然后,赵海帆用药铺里的斧子击碎了陈鹏凯的下巴颏,砸烂了陈鹏凯的双手。
不能让他开口说话,也不能让他用手写字。
张山跑了回来,急声道:“高队的意思是,杀了陈北才和葛香玉,最多只能留下陈鹏凯一个活口,而且,不能让陈鹏凯张嘴说话。”
“我已经把陈鹏凯拾掇稳妥了,你去灭了陈北才和葛香玉。”赵海帆冷声道。
“好说。”
张山提着刀子,杀了陈北才和葛香玉。
在闸北这一带开了多少年的药铺里,到处弥散着血腥味。
抓药的伙计知道自己彻底下班了,溜之大吉,打算去老城厢躲一段时间。
赵海帆和张山离开了药铺,看到了不少路人。
但是没有谁在药铺附近停留,也没有谁议论发生了什么。
赵海帆关了饭馆,回家拿了不少钱。
然后带着李向风和杨晓雨,随同张山等人,去往法租界。
随后,高有志会亲自带着别动队的人,陪同警察检查药铺的情况。
日本宪兵队肯定也会过来人,但是高有志说,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一路上。
华界看到的是侵略者带来的一片接一片创伤。
残缺不全的建筑和工厂,饥寒交迫的百姓。
如果到了日本兵设下的岗哨,还要出示通行证,也就是所谓的良民证。
良民证有比较详细的个人信息,按着手印。
赵海帆一直在琢磨,春梦堂被弄死的汉奸孟老二,日谍福原樱。
日本人肯定不会在乎孟老二这种汉奸。
但是,日本人应该很在乎出身同文书院的日谍福原樱。
一个有经验,有手段的日谍,能给日本领事馆和军部搜集很多有用情报。
潜伏在春梦堂的福原樱,资历足够深……
而此时。
日本宪兵队沪北队部已经出动。
分队长小泉正三大佐,亲自带了几十个人,封锁了春梦堂。
内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初步断定,孟老二和福原樱,都是死于仇杀。
“八嘎,一个愤怒的嫖客,竟然杀死了大日本谍报人员福原樱,我地,很生气!”
小泉正三怒不可遏,碍于最近日本领事馆和兴亚组织宣扬的亲善活动,小泉正三并没有对春梦堂内部的人大开杀戒。
“你们地,都滚,我地,毁了春梦堂!”
春梦堂里的伙计和妓女,都被赶走了。
然后,小泉正三命令几个日本兵放火,烧了春梦堂。
“福原桑,你地灵魂,可看到了熊熊烈火,我地,会继续追查凶手!”
……
赵海帆一行人进入了法租界,看到了与沦陷区截然不同的风景。
一座座时尚的建筑,一条条宽敞的街道,还有那么多摩登的行人和店铺。
还没到霞飞路,赵海帆就让黄包车停了下来。
一行人,步行朝着霞飞路走去。
张山贪婪的看着从身边开过去的黑色轿车,笑道:“赵老板,你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