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萌生,心底又有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是另一个人,我说的话他们会信吗?
犹豫了片刻,我开始通过手机里有限的信息了解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原来她叫忻曼,是个在h国待了有五年的女孩,今年二十一岁,患有焦虑抑郁共病。
刚刚那个男人是她的心理医生,叫顾澈庭,这两年里一直在帮她治疗。
我想起顾澈庭那双洞悉人心的深邃眼眸,不由地想,原来是心理医生,难怪有种能把人一眼看穿的压迫感。
一个月前,忻曼的妈妈让她回国,触发了她的焦虑情绪,让她萌生了用死亡逃避回国的念头。
而我就在她死亡那一刻穿进她的身体里。
我用手机前置摄像头开始研究原主的脸。
瓜子脸,单眼皮,小鼻子小嘴巴,很乖巧可爱的长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留着厚重的刘海和齐肩长发,浑身上下除了乌黑的头发,没有一点跟我相似。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两道触目惊心的割伤痕迹,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看来这不是原主第一次割脉自杀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有什么是活着不能解决,非要选择死亡的呢?
我死过一次,特别惜命,总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活着无法解决的。
死了才是最绝望的,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的绝望才是最可怕的。
没过多久,顾澈庭再一次踏进病房。
他一看到我,就单刀直入地问:“我听说你突然不会讲h语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
忻曼在h国生活了五年,按理来说h语应该讲得非常流利。
可我根本就不是忻曼,从未学过h国语言,自然说不出一句像样的h语。
该死,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胡乱编了个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会讲h语了,可能是自杀给我带来的阴影吧……”
顾澈庭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深邃锐利,仿佛要将我看穿。
不亏是心理医生,目光太具穿透性,让我有些不敢直视。
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是吗?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因为自杀而丧失言语能力的人,可以作为我的新研究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