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廷低头亲吻着她,“对不起。”
他说出口之后,觉得这三个字真的没那么难以启齿,傅氏太子爷的骄傲事实上也是不堪一击。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对不起三个字又算得了什么。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情感能占据理智的上风。
他也一直是我行我素惯了。
那天晚上因为想要了,就要了,所以等到今时今日,才明白后悔的滋味。
不是不懊悔,只是人生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像今天,忙完工作后,突然想她,那就改道过来了。
钟宣舒哭得很克制,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两个人沉默着,从电梯里,男人深沉的目光就一直跟着她。
直到打开房门,她直接被抵在了全身镜前。
本来傅时廷觉得今天估计要费点功夫。
毕竟前几次钟女士总是挺麻烦的,一会要先洗澡,一会要洗头,还要做个spa,等得人耐心尽失,还得诱哄着来,才半推半就来两次。
如果想要第三次就得等第二天早上。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先是试探性的吻了吻,她也没催着他洗澡。
等钟宣舒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时,
已经是后话了。
乱了节拍的呼吸,还有落在镜子上交叠的手指,这注定是一个疲惫又让人混乱的夜晚。
一晚上,钟宣舒不知道被他逼着换了多少个姿势,或者是嘀嘀咕咕说了多少话,第二天上午的早餐她是直接错过的。
临近中午睁开眼的时候,男人从阳台折返回来,胸膛赤裸着,只穿着浴袍。
见她醒过来了俯下身一吻,“醒了?”
这种相处模式,在接下去很多年以后,都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大部分时间很和谐,如果钟宣舒突然发脾气或者不跟他联系,绝对是傅时廷
先一步夺走了她原本的客户。
那么在下一茬,她一定会把场子找回来。
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或许这是属于两个人独特的调情方式。
当然,除却他们两个,其他人应该也无法感同身受这种奇怪的婚姻模式。
连钟宣舒自己都觉得,或许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傅寒州恋爱了。
事情才开始改变。
一开始跟傅时廷在一个房间醒来,她不会太难受,等连续半个月都跟他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钟宣舒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明明都快当奶奶的年纪了,突然间要适应跟丈夫朝夕相
处,这感觉太诡异了。
可这个时候如果她再缺席傅寒州的婚姻见证,那她估计会永远失去儿子。
南枝是个特殊的姑娘,她的这种特殊在于,傅寒州愿意为了她走近婚姻。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傅寒州一辈子不婚的准备,但这个姑娘的出现,改变了他。
她开始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家庭,发现好像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难以接受。
原来为家里人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也会有成就感。
至少在傅寒州会主动叫她一声,“妈”而不是“钟女士”的时候,钟宣舒依旧会不受控制地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