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是个传统的人,没有分家过的习惯。
所以婚房只是把傅时廷的房间重新翻新,扩大了一圈,直接把整个二楼圈给了夫妻俩。
何况傅宅有花园湖泊,美景如画,钟宣舒并不反感住在傅家,她反感的是要跟这个男人共度一夜。
钟家的人都走了,傅家的人对她热情又很礼貌,但钟宣舒依旧觉得这里像个牢笼。
她坐在婚房里,看着铺天盖地的红色,觉得前路迷茫。
似这样的少女心事,钟宣舒在15岁以后,就很少显露了。
门被打开,傅时廷进来了。
看起来喝得也不多,至少刚才在婚礼上,他们配合得还算默契。
除了揭开婚纱那个一碰即分的吻。
墙壁上
的婚纱照假的不行,纯粹是合成的产物,笑得也格外僵硬。
美丽的新娘已经洗漱完毕,保养得宜的一头长发垂在腰间,浑身馨香地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无疑是冷艳的,傲人的身材在穿上婚纱依偎在他身边的时候,底下男人热烈的目光也代表了她足够有吸引男人的资本。
如果不是他非娶不可的女人,傅时廷或许有欣赏她的心情。
门被带上,傅时廷扯了领结,直接抛在了沙发上,然后他就坐在那,静静看着她。
钟宣舒自顾自干自己手上的活,她精于保养,连头发丝都不会放过,自在的仿佛在自己的闺房,也没有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她。
傅时廷一直等到钟
宣舒做完了那一套睡前礼仪,掀开被子,把桂圆花生红枣扫到地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才动了动手指。
“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的任务。”
钟宣舒仿佛才看到他似得,“哦,这是你家,客房往哪走,不需要我告诉你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不喜欢上了床还得下来。”
傅时廷身子前倾,把胳膊支在腿上,“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你不会不知道今晚,你要做什么吧。”
钟宣舒淡淡优雅一笑,“不好意思呢,我不想,也不愿意,你当然可以行使你丈夫的权利,但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傅时廷笑出声了,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近,“言则,今晚你会为我
打开你矜贵的千金之躯?也做好了当我女人的准备?”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颅内高潮的话,当然可以,不过你尽量快点,超过一分钟我都会不耐烦,被你碰过的嘴巴我刚才漱了十分钟的口。”
钟宣舒坐在床边,气势却根本不逊色于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傅时廷目光毫不客气地开始打量她。
然后,突兀的铃声响起。
他和钟宣舒同时看向了床头柜上的座机。
钟宣舒快他一步接了起来,“你好,傅宅。”
“时廷呢?我要时廷接电话!”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安静的室内是那么的不容忽视。
钟宣舒的脊背不由自主的挺直。
显然这是她的新婚夜,而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合法丈夫,她有权利挂断这则电话。
但她把选择权交给了傅时廷,哪怕他现在离开新房去客房,也好过他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后撇下她离开。
钟宣舒只看到傅时廷接过电话后,问了地址,然后当着她的面挂断。
他突然将钟宣舒推倒,随后整个人压了上来。
钟宣舒眼底有一瞬慌乱,再怎么逞强,她也是未经人事的,今天是她的新婚夜。
可傅时廷只是那样盯着她,然后薄唇亲启,“你这样性感的女人,我也没什么性趣。”
随后,起身,离开,将门重重带上,除却窗外的风带起她精心挑选的窗帘,留下的,还有钟宣舒一辈子也解不开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