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一年发生了很多变化。
比如白若书自毕业后,用一个新号码跟林初九发了条告别短信就出国了。
又比如匿名大佬投资,福利院搬到了新建好的城西,交通购物都方便了许多。
而林初九嘛,他搬了家,搬到安保系统更为完善的居民楼里。
每周六林初九会去城西看看小五。
至于祁柳,总喜欢往他面前凑,私底下还和小五玩得贼好。
崔沐的陪聊林初九也辞掉了,因为他刚应聘成功上了一家的蛋糕店打包员。
一整天被蛋糕的香味包裹,满满的幸福感。
打包蛋糕身上不免沾上气味,林初九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拿上毛巾走进浴室。
水温合适。
洗着洗着,一根睫毛忽然掉进眼睛里,膈得难受。
林初九抬手擦掉镜面上蒙着的水雾,靠近镜面,借着镜面反射终于将睫毛弄了出来。
只是,刚才凑近镜子的瞬间,他莫名察觉到一股强烈的窥视感。
林初九关掉花洒,再次看向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他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还真是奇怪。
林初九冲掉身上的泡沫,擦干身体穿上T恤短裤就出了浴室。
隔壁的房门从他搬进来为止,一直都没有开过。
他猜测要么就是没租出去,要么就是租客长时间出差没回来。
阳台晾晒的衣物被风吹得摇晃。
林初九躺床上玩了会手机就睡着了。
夜色深深。
卧室的衣柜门不知何时悄悄敞开了一条缝。
那条缝愈开愈大。
直至一个削瘦的身影完整露了出来。
他赤着脚,一步一步来到床边缓缓蹲下,将手中的东西轻轻盖在床上的人口鼻处。
动作熟稔,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床上的青年呼吸平稳,陷入了深度沉睡,床前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抽掉床上青年怀里抱的枕头,掀开一处被角,躺了进去,双手环抱处青年的腰肢,做完一切,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此刻,月光惨淡。
床上的两个青年面对面相拥,一人在另一人脖颈处落下一吻,诡谲又唯美。
或是夏季,两具躯体相贴过于热,熟睡的青年不舒服的想要抽回手。
却反被十指相扣。
呼吸交缠。
青年看着熟睡的人目光灼灼,启唇低喃。
即使呢喃声低小,但在寂静的黑夜,还是足够听清。
“你不能抛弃我。”
他的手轻轻落在青年喉结,食指一寸一寸往下移,直至没入衣襟。
他弓腰,把脸埋在青年的胸膛深深嗅着对方的气息,脸上晕开一层不正常的红。
“骗子。”
他开始低声控诉。
“你分明一直都不喜欢我,却还要装成喜欢我的样子。”
“你看我的眼神重来就没有爱,分明你才是骗子。”
“没关系的,我心甘情愿被骗。”
他语气忽然轻柔起来,长时间不晒太阳透着病态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很是渗人。
“只要你永远不离开我。”
“很快。”
“很快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永远不分开。”
他抱着人,闭上眼睛,面露一丝满足。
当墙上的圆钟指向数字五时,青年有了新动作。
他手指抚触着怀里人的脸颊,抽身之际,吻了吻怀里人的发丝。
“明晚见。”
他无声道。
那道身影开始复原来时的物品摆放,甚至地上的光脚踩过的地方他都认真擦拭。
进入柜门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青年,柔和又执拗。
——
七点半,闹钟响了。
一觉睡醒,林初九只感觉手臂格外酸,就像徒手拔了十亩草一样。
从一周前开始梦里总是被鬼压床,一会热一会又正常的,想要醒都醒不过来。
他的睡眠虽然很好,但也不会好到醒不来的程度。
太不对劲了。
总不能是屋里藏人了?
林初九蹲下,往床底下看去,不算宽的位置被杂物箱占满,仅剩的一点位置藏人的话是不可能的。
房间里大部分家具都是租房时自带的,不算新但质量挺好。
尤其是这衣柜,还是实木的,外观还挺复古气派。
绕着房间检查完一圈,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并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难道是他扮演变态的后遗症?
林初九揉了揉手臂,打开衣柜拿出一套上班穿的衣服开始换。
警惕起见,林初九夹了一张卡片在门缝里,这样就算有人溜进他房间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上班离住的地方不远,林初九在楼下包子铺买了两热腾腾的包子拿手里边走边吃。
负责后勤卫生的陈姨正在店门口洗着拖布,看样子已经把店里卫生搞完一遍了。
林初九和她打了个招呼,刚进店就见店员吴哥急匆匆走来。
“小林,刚才我老婆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