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台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扑通”一声,跪在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面前。
男子高抬着下巴,冷哼了一声,斜睨着那老者说道:“谷老头,要想我救你女儿也行,但你必须把你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我儿子现在为了你闺女,是茶不思饭不想啊,人都整整瘦了一圈了。”
那位谷老头一听这话,脸色一变,愤怒得无以复加,但一想到在这个佣兵城,人们忌惮于这个屠苟的权势,不敢给小女医治,老者又不得不低下头颅,继续哀求道:“屠大人,你也知道,小女不喜欢令公子,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强迫孩子同意吧。”
“不喜欢?那没关系,日久生情嘛,相处的久了,自然就喜欢了。”那个屠丹师高高在上的说道。
谷老头神色一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屠大人,你也知道我找人算过,他们俩八字不合,不能成为夫妻。”
“夫妻?”屠丹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谷老头,你还真敢想啊,你以为你家女儿是千金小姐啊,还夫妻,做个小妾都是抬举你们了,只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入了我儿子的法眼,若不是如此,你那个女儿就是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老者听到此话,气得脸通红,但又敢怒不敢言。
那个屠丹师得意的瞥了老者一眼,“谷老头,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你那个女儿,赶紧从了我儿子,要不然过了今日再不医治,明日可就是她的死期了,哼。”
老者满脸的愁容,无力的瘫在地上,两行老泪落下来。
那个屠丹师厌恶的瞥了老者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老者跪在原地半天没有起来。
周围的人都熟视无睹,麻木的神情说明,像这样的事应该不止一次发生过。
玄台走上前,搀扶住老者,“这位老伯,人都走了,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回家再去想办法。”
老者失魂落魄的站起来。
这时丹师工会分店的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过来,对玄台恐吓道:“那里来的不懂事的粗野汉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引火上身。”
玄台冷冷的说道:“今日这闲事我就管了,你能奈我何?”
“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可是记住你的相貌了,你等着吧。”
分店伙计一看玄台也不是软柿子,就恶狠狠的瞪了玄台一眼,转身向工会的后面跑去,估计是给刚才那个屠丹师去通风报信了。
这时谷老者才猛的一惊,急急的推着玄台道:“道友,你赶紧走吧,不要管我,这个屠丹师是这个分店的店长,他势力很大,你斗不过他的。”
玄台心中一暖,坚持搀扶着老者往外走,“老伯,我略懂些医术,我可以去给令女看看。”
谷老头惊喜的猛得抬起头,“真的?”
玄台点了点头。
谷老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消失了。
他一脸难过的说道:“这位道友,小女已经没救了,你的情我领了,这都是我们父女俩的命,没必要再搭上你的命,你赶紧走吧,免得再引祸上身。”
“老伯,就冲你这番话,我也要给令女看看,你不必有任何顾虑,也不用担心那个屠店长会找我报复,您老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付。”
“真的?”谷老头半信半疑的问道。
玄台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多谢道友了。”谷老者也是救女心切,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
一路上,通过和谷老伯的交谈,玄台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谷老伯家就是佣兵城的原居民。
在丹师工会佣兵城分店开业之前,由于谷老伯是天级炼丹师,所以谷老伯就在佣兵城开了一家当归丹药铺子。
售卖他炼制的一些修士们最常用的丹药,或是其他炼丹师寄售在他店里的丹药。
由于谷丹师待人和善,童叟无欺,价格又公正,所以他的丹药店还是很火爆的。
但自从丹师工会分店进驻到佣兵城后,谷丹师当归铺子里的客人就越来越少了。
直到现在,铺子的收入仅能维持日常的生活,甚至有时候还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麻绳单挑细处断。
那个屠苟有个儿子,名叫屠本,此人最是好美色,但凡看上眼的女子,都在他父亲的威逼利诱之下,被迫嫁到了屠府。
但是在屠府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每个嫁到屠府的女子,都没有活过三个月的。
后来渐渐的就有风声传出来,说那个屠本修炼了一种见不得人的功法,专门以吸食漂亮女子为食,也就是说屠本此人把那些女子都当成了他的鼎炉。
所以佣兵城稍有些姿色的女子,特别是低阶女修,都不敢随意在街上走动,就怕万一被那个屠本看上,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有一日,偏偏也巧,谷老伯去给一个客户送丹药,就让女儿谷雨在铺子里照看一会。
谁知就是这一会就出了事,那个屠本那日偏偏路过那个当归丹药铺子时,偶然看见到了谷雨,并一眼看上了她。
嚣张的屠本当场就向谷雨表达了喜爱之意。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