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回房以后,客栈一楼就剩下了慕寒星他们几个。
镜尘去二楼找到了正在榻上熟睡的尘尘,见它状况很不好,于是把随身带好的一只仙灵袋翻了出来,他把尘尘放进了袋子里暂时疗养好躲避阴邪。
慕寒星见尘尘能被暂时放进一个灵气空间里,不由得感慨,镜尘的这件仙灵袋真是妙宝,很想抢过来啊……
“它钻进这袋子里就能没事了吗?”她问。
“嗯。”镜尘把仙灵袋子收好,“幸好随身带着了,不然尘尘这种年幼灵兽是扛不住这里的阴气的,也算是暂时保住了它的命。”
几个人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好歹也是一只可爱的小猪。
“城主,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跟宫大人都担心死了!”静下来后,春桃忙问她。
然后慕寒星把从浮月城被击落后的大概经过跟他俩聊了聊,两个人听后都沉默半天,神情里带着痛惜,痛事发突然,后悔莫及,惜她一人绝处逢生,吃尽了苦头,眼前自家山门之事还没解决,放着这么大一个政敌还不能除之而后快。
“好了,总之,我的事先暂放在一边儿吧,想要报仇也得精心筹谋一番。”慕寒星现在内心很平静也感到一阵欣慰,毕竟患难见真情,能到现在还陪伴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值得珍重的人。
“先处理这里的事吧,宫宇,你当时怎么测算出这家紫云客栈的?”她问。
如果宫宇和那个神算子能把紫云客栈算出来,那么同样的道理,算出来阵眼所在之处也应该不难。
宫宇正色道:“是那个神算子跟我提及过人界有这么一个说法,井口聚阳养气,然后我就想起来了一件事,那就是‘光煞挡阴’,所谓‘光煞’便是镜子,井中的水倒映景物便可成为‘镜子’,所以,有井口的地方通常不会聚阴,我再用灵力测算缩小范围,然后就在紫云客栈这附近发现了不少井口,想必在这里就能暂时安全。”
“也就是说,如果我去找找没有井口的地方,说不定能缩小阵眼的范围?”慕寒星忙用反向思维问道。
“是,不过探寻结界类阵眼需要高深的咒诀和灵力,我们几人确实不善此法,但城主需要我们做什么,还请尽管吩咐。”宫宇诚挚道。
春桃接话道:“我出城的时候带了不少法宝,其中有一件能甄别真假货物,城里有不少吃食都是鬼道幻术所化,常人吃了若是身体弱一点的会立刻丧命,这些天我都在用法宝帮大家找真的食物,当然了,还有尘尘在帮忙,只不过它累坏了,又被阴气侵蚀,现在已经不能再帮忙了。”
慕寒星听后心里更是一酸,她好歹也算是一城之主,绝不可能让她的人再吃苦受累了。
“好,情况我都知道了,那我现在总结一下。”她继续道,“现在已知的事情,第一,不能随便杀这里的‘百姓’,第二,晚上不能离开客栈,第三,不能拒绝守卫的要求,第四,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能不请自来去看戏,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你们谁了解宁国和兰家人?”
说到这里,镜尘面容一怔:“宁国怎么了?”
凤箫和宫宇同时瞥了他一眼,凤箫先道:“城主大人日理万机,又历经两次大战,灵核受损,可能忘了,华京便是宁国都城。”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前镜尘跟她汇报过,难怪她听起来那么熟悉,宁国宁帝派了抚宁将军,以他为首,让他率领精兵两万攻打浮月城。
如果不是因为恰好国名相同的话……这么说,戏城和华京也有关系?
她把刚刚在大街上遇到守卫的事跟众人念叨了一遍。
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华京财神爷,先不提兰家人,要说了解宁国的话,非他莫属了。
镜尘揣着袖子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宁国之事,我恐怕要去询问一下华京史官,可眼下又出不去,就算出去了,那史官上次被我揍了一顿,可能也不乐意帮我。”
宫宇冷哼:“城主大人,有人表面文雅,实则乖张暴力,你可一定要心中有数。”
凤箫也道:“但凡跟华京有关的,想必是套不出他话来了,他有的是借口能编出来,他这么长时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必城主心里也清楚得很。”
这人人缘真差啊……其他人一逮到机会就参他,啧啧。
镜尘也不恼火,微微一笑:“二位同担城主麾下要职,难不成只有空说些风凉话么?”
“你是聋了吗?城主来之前是我找到的紫云客栈,不然客栈里的这些人早就丧命了!”宫宇回怼。
“我能想办法出城,你能么?”凤箫眉梢一扬,一脸挑衅。
春桃大男孩好像司空见惯了这种场景,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寻思城主这几个宠臣怎么能从天上吵到人间。
慕寒星就冷眼瞟着镜尘,可能是对他愈发了解了,见他云淡风轻还公然挑衅,一副悠哉的模样,就感觉他这是胸有成竹,大概是有了法子。
于是,她一脸肃然先是问:“你为什么把史官揍了,他得罪你了?”
镜尘沉吟片刻,诚实回答:“那史官在史书上给你写的评价并不好。”
她表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