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尘解释道:“刚刚的确是这个人在下面叫嚷,看样子应该是云家后代,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怕他送死也怕他打扰城主,就暂时将他捆在了这里。”
“你们几个到底是干什么的!”被捆那人怒吼一声。
他好几次愤怒地试图挣脱镜尘的金灵索,但都无果,那可是镜尘的神兵利器,堪比传说中的捆仙索,一般人根本挣脱不开。
“师姐,我追着这人一天了,他身手不错,不但把昨天那两个人甩开了,还能几次让我跟丢了,幸好我在他身上偷摸撒了蝶粉。”戚百歌说着凑到了慕寒星身边。
蝶粉是问心门的一种追踪手段,一种蝶粉配套一只灵蝶,将灵蝶放出去,灵蝶就会寻着搭配好的蝶粉一直追踪下去。
戚百歌昨晚在庙里还是担心九州鼎的去向,所以就趁着那人和来抢鼎的人打斗之时,在他身上偷摸撒了蝶粉,机智极了。
“做得好。”慕寒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再一看,戚百歌正瞅着她手里的包子。
慕寒星很大方地把包子递了过去:“喏,吃吧。”
“谢谢师姐!”戚百歌是真不跟她见外,拿起来就啃。
看样子戚百歌应该是追着这人一整天了,虽然是修仙之人但滴水未进也实在难受,她一时心疼,肯定就把包子让给小师妹吃。
不过……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个大冤种人设呢。
辛辛苦苦干活,最后没捞到一口吃的。
“你们这些贼人,竟敢还来塔顶偷窃我祖先的陪葬品!你们丧尽天良!”那人还在大呼小叫。
慕寒星走过去,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当真是云家后人?云麾将军是你的祖先?”
“当然!我是云家堡第十代传人云尧!你们又是谁!”云尧问道。
慕寒星解释道:“我们几个是碰巧路过华京的道长,听闻此地闹鬼就前来查看,现在恶灵已除,你的祖先也继续在塔顶安息了。”
“什么!?”云尧眼睛一瞪,人都傻了,站在那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半晌,他才仓皇失措般地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和沮丧:“祖先……他又睡了……”
“你昨天在这为什么要偷走九州鼎,这跟云麾将军又有什么关系?”慕寒星左右想不明白,就继续问云尧。
原来昨天雨夜中,他是谎称城门关闭进破庙躲雨,实则是想把九州鼎带走,半路却发现被人盯上了,才决定暂时躲进城外的庙里。
云尧双目失神地盯着地板,对她念叨起来:“我听那惊雷子说九州鼎是能驱散恶灵,除尽邪祟之气的法器……还说要用它把显灵的祖先驱除掉……一时激愤……祖先好不容易显灵,能重新护佑华京,我不能让惊雷子把祖先驱赶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戚百歌眉心一皱,满脸疑惑,然后郑重对云尧道:“我听说九州鼎是聚集天地灵气的神物,必须是天选之子才能驱动,不是随随便便一人就能使用的,再说了,既然是如此珍贵,三界都求之不得的宝物又怎么会落入惊雷子的手中,那九州鼎多半是假的……对了,你不是把它抢走了吗?鼎呢?”
戚百歌说着,上前绕着云尧转了一圈,左右没在他身上找到鼎也没看到他带着什么能收纳物件进灵气空间的法宝。
云尧听后,脾气渐渐消退了,他冷静下来之后才顾得上细细端详面前这几人,姑娘如仙女,公子如玉郎,都气质出尘,身姿绰约,这怎么可能像是来盗走塔中陪葬品的小贼,听言谈看举止也不像是江湖侠客,确实像是修真之人,于是这才放下戒心,肯好好听他们讲话。
“我昨天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两人,谁知他们还有其余的同门弟子做支援,当时又来了两个人来围堵我,我自知打不过四个人,为了保命,只得暂时把九州鼎扔了过去给他们,然后趁乱跑了。”云尧解释道。
“给他们就给他们了,听我师妹而言,那东西多半是假的,你带在身上也不安全,昨天是四个人劫你,明天就是四十个人来劫你了。”慕寒星冷静地给他分析,“何必把自己当成靶心,脱手了更好,保住命,来日方长。”
看在他是云麾将军的后代的份上,慕寒星对他有了点好感,但不多。
“城主大人。”镜尘刚好优雅地把他手里的包子吃完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小茶壶,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温声喊了她一嗓子。
慕寒星瞅他一眼就浑身难受,天天在一边好吃好喝,悠哉悠哉,与世无争的模样,气死个人了。
“说。”她很凶。
“昨日有幸在塔前瞥见一眼,属下确信那九州鼎是假的。”镜尘道。
“哦?”慕寒星眉梢一挑,“你怎么能确定,你曾经见过真的不成?”
镜尘老实道:“虽不曾见过真的,但正如刚才这位姑娘所言,以惊雷子的道行和资质是绝无可能驱动九州鼎的,除此之外,属下还曾在一本九州杂记上见过鼎的简绘图,与昨天的那个,在细节之处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此话当真!?”云尧听后大惊。
慕寒星双手抱胸,低眉垂眸地冷然看着他道:“你清醒点吧,当不当真又能怎么样?九州鼎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