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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事情结束 韩盈向县尉告了声罪,连……(1 / 4)


韩盈向县尉告了声罪, 连忙下去看人,常宜更是坐不住,跟在韩盈背后就喊起来:“让一让。”准备从密集的人群中穿过去。

沈时背后还跟着四个骑马的人, 各压着两个还在挣扎的男人,最末尾的背着个老媪, 五匹马之间门的距离拉的极长,直到前面的沈时到了人群解着身上的绳子下马,后面的人才堪堪出现在视线中。

靠近江悍的平民先是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沈时是亭长, 身上带着几分官气,自己察觉不到, 但平民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大多数情况下, 他们不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此刻也是,在确定身份后, 直接将目光移到齐锦身上。

对方身材瘦小,胸口有些起伏, 手臂和沈时对比起来很是纤细,一看就是个女子, 衣服上干了的土痕和新泥痕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整个人好像在泥里打过滚,再加上披头散发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狼狈。

而目光下移,待看到对方挽起来的裤脚时,有人不免猛的倒吸一口冷气。

此人小腿上有一条长达十厘左右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钝器造成的, 皮肉外翻,肿胀的厉害,血水和脓水混合着一同滑落,有见过这种伤口的人忍不住嘀咕道:

“此女岂不是快死了?”

他刚喊完,耳边又传来一声更大的尖叫。

“她是齐女医啊!”

“老天,这真是给我看过病的齐女医,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声音让周围产生了更大的骚乱,不少人站起来想要看清这边发生了什么,而在喊出人名的瞬间门,几个妇人已经快速上前帮沈时扶住齐锦,并喊着众人赶紧让出来一条路,好让韩盈和常宜过来。

而过来的常宜一眼就看清楚了齐锦受伤如何,她伸手摸了摸齐锦的额头,表情变得特别难看:

“是疮疡,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这还有高烧,人快要救不回来了!”

以现在没有抗生素之类药物的情况下,的确如此。

韩盈眯了眯眼,她又遥遥的望了一眼正在判案的县尉,再将目光移到刚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常宜身上,道:

“这里没有药,沈亭长,还是得劳烦你她送到医属,常宜你继续留在这里,我跟过去给她处理开药。”

“这,好吧。”

对韩盈的医术,常宜还是很信任的,而沈时则指着后面的过来的人说道:

“那是谢顺和抢齐女医的曲袍,当时曲袍伤了齐女医,将人放到了谢顺家里,谢顺的母亲和妻子将人藏了起来,谎称齐女医跑掉,其实是放在自家地窖中好好照顾,还按照齐女医开的药方熬药,只是她们找不到人报信,而齐女医的伤势又一直恶化,最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后面的人已经到了,被横放在马上带来的谢顺还在大声叫骂,污言秽语听的沈时皱起了眉头,他厌恶的看了此人一眼,又补充道:

“这谢顺和江悍一样,性格暴虐,时常殴打母亲妻子,我去时此人已经喝醉,而老媪问清楚我的来意之后,便带着我将齐女医从地窖中抬了出来,而那老媪也要跟过来,要状告儿子忤逆不孝。”

说到这里,沈时绷紧嘴唇,似乎是强忍着怒气,好多话都被他咽了下去,只道:

“那老媪,只有谢顺一个独子。”

父母告子不孝,子是死罪,会告此状的,大多数无法约束壮年儿子的老人,但代价也很沉重,一旦状告属实,老人也会无人奉养,下场凄惨,所以其实很少有人会去告子不孝,尤其是像谢顺母亲的这种,只能说,这谢顺干的绝不是什么人事!

可惜谢顺至今仍不知悔改,或许是酒喝多了,放大了他多年压抑的情绪,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无天,极为放纵的状态。

所以,在被拉来的路上,谢顺骂母亲和妻子居然敢骗他,看起来还是打的少,被压到土台中央询问抢劫齐锦和江悍有无关系的时候,直接承认后悔没将齐锦和周韮一起杀了。

台上听到这些的江悍简直要呕血,他想要出言制止,可刚开口,谢顺便骂起来他,更是将江悍过往指使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不少,再加上谢顺母亲对谢顺气死父亲、殴打自己的控诉,着实让底下围观的平民开了眼。

“此等不孝之人,县尉为何还不杀了他们!”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围观的平民听到现在,彻底认清了江悍和他手下的面目,纷纷高喊起来:

“对!杀了他!”

“江悍根本不是什么宽厚义之人,他的钱都是抢的别人的!拿这样带血的钱,早就应该遭天谴了!”

“良人,良人你来看看啊!”

“我家祖父的墓就是被此人挖了,刚下葬不过三天啊!”

“江悍,你还回来我家的酒舍!”

平民想要杀了江悍的情绪极高,不过,方丘的官吏们并没有立刻顺应民意。

无论是县令还是县尉,都发现了这样审判对他们来说极为有利,于是借着这次的机会,不仅允许苦主告状,更是用证据和汉律一起查实判罚,硬是花了三天的时间门,才将能判定的罪状都给厘清,将一众主犯给了死刑和弃市的判罚。

处刑当日,不少人家牵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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