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过半。
赵紫烟找机会避开看守她的仆役,偷偷翻墙跑出了后院。
仆役四处寻找无果,只得汇报赵老爷。
赵德柱得知消息后,气得把养了八年的紫砂壶都摔了。
他一边派人守住甲字牢房,一边遣人上街寻找自己的宝贝闺女。
……
赵紫烟翻出县衙后,直奔城南而去,她要去偷同一家包子铺,
她之所以如此,是担心偷别的包子铺不能跟楚文关在一起。
那家包子铺名叫麦香一屉,东家是对中年夫妻,下午没什么生意,就剩冯氏一人看店。
冯氏累了一天,有些乏了,正在铺子里打瞌睡。
紫烟见状暗暗高兴,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蒸笼跟前,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伸手抓了两个包子后,再将蒸笼轻轻盖上,然后拔腿就跑。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确有几分做小偷的潜质。
紫烟兴高采烈的跑了几十步,身后一点动静也无。
回头一看,那老板娘还在店里睡觉,根本没发现包子被偷了。
紫烟气得不行,这是什么店家,做生意只顾睡觉,一点都不警惕。
没办法,她只能气呼呼的原路返回,一手拿一个包子,大摇大摆的从店铺门前走过。
结果那老板娘还在睡觉。
来回走了好几趟,老板娘始终不醒。
紫烟脚都走酸了,忍不住大声喊道:“偷包子咯!有人偷包子咯!”
喊完就跑。
冯氏被喊声惊醒,睁眼就看到赵县令的千金一手拿一个包子从自己铺子前面跑了过去。
赵紫烟生得俊俏,又是县令千金,水牛城本就不大,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生意的冯氏哪会不认识她。
冯氏刚刚睡醒,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愣愣的看着疯跑的赵千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即便她搞清楚了状况,也不可能傻到为了两个包子去追县令千金。
所以,她冲着赵紫烟笑了一笑,便没了后续动作。
赵紫烟气得不行,迈着大步走回包子铺,气呼呼的道:
“我偷你包子你没看见吗?!”
冯氏连忙站起身来,满面笑容的哈腰说道:
“赵小姐喜欢吃我家的包子,那是小民的福气,两个够不够,多拿些多拿些。”
说着,冯氏快步走到蒸笼前,打开盖子又抓了四个包子递给赵紫烟。
赵紫烟气得牙都咬碎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偷你包子诶!你怎么不来抓我!”
“赵小姐说笑了,赵小姐怎么会偷包子呢,赵小姐想吃什么馅的,这里要是没有,我马上给你蒸。”
“你!唉!”
赵紫烟气得将手上两个包子往案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冲下一家包子铺而去。
她接连去了三家包子铺,三家包子铺老板都认识她。
任她耍什么花招,人家就是不抓她,更不去报官,把赵紫烟气得跳脚。
偷包子不成就偷别的,反正今天非得偷一样。
赵紫烟下定决心,挨家挨户的偷,总有一个不认识自己的。
一个时辰功夫,南城几十家店铺被赵紫烟偷了个遍。
从糖葫芦偷到青菜,从衣服鞋子偷到柴刀便桶,硬是没一个人抓她报官。
有一些店里的伙计和东家确实不认识赵紫烟,可店里客人和旁边店铺老板认识啊。
一闹起来,马上就有人出面解围,把赵紫烟气得呀,牙都咬碎了好几颗。
这事很快传到了外出寻找赵千金的仆人耳朵里。
柱子带着一帮人急匆匆的来到南城,将赖在一家铁匠铺不走非要人家报官的赵紫烟抓了回去。
赵县令听柱子讲了这事后,训斥了宝贝闺女好半天,赵紫烟只说不公平,硬要挨板子进大牢。
把赵县令气得不行,心里对楚文恨之入骨。
好你个楚文,不但教你自家奴仆偷东西,还敢教我女儿偷东西,我不好好整治你,我就不叫赵德柱!
“许师爷!你给我好好查查这个楚文!看他还有哪些为非作歹的事情,查清楚了给我报上来!”
许师爷对这事有多年的作案经验,帮着赵知县整治了好几个欺负赵紫烟的刁民,那虐待动物案就是他整出来的。
但这事他却有点为难。
“赵老爷,上午小姐去探监之后,我马上就去查了那个楚文,这人前天才搬到水牛城,昨天早上就被抓了,总共在外面吃了一顿饭,钱也如数付了,然后昨天早上去了一趟淡宁苑,回家路上就被抓了,其他时间都待在家里,暂时还没有发现违法的地方。”
赵知县满脸怒气,啪的一掌拍在桌上。
“哼!这人初到水牛城便唆使奴仆行诈,必定还有不法之事,即便以前没有,以后也一定会有!”
“是是是,赵老爷英明,我想起来了,那楚文去淡宁苑的路上,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这,这是什么罪?”
“污染环境!传播疫病!”
“律法里可有这一条?”
“律法虽然没有,但总有办法。”
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