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大家就带陈红玲去镇上的卫生院检查。
沈华强夫妻送女儿女婿先回部队。
老医生给陈红玲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
没怀上,陈红玲表现得很震惊,好像完全不知情。
何文彬很高兴,不用因为孩子和她绑在一起上辈子。
看到男人俊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陈红玲恨得牙痒痒,没想到男人无情起来比婊子还薄情。
她之前担心怀孕会耽误自己在文工团的工作和她的未来的发展,不想那么早怀,刻意避孕。
检查出来,两人走到无人的楼梯口走廊。
“彬哥,你听我解释,如果我知道自己没怀孕,不可能答应你来检查,我也怕丢人啊。”
她就是故意的,他这辈子别想甩掉她。
“够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何文彬受够了她的谎话连篇,嘴里没一句真话,当初骗了他自己,又来骗他家人。
女人偶尔装下可怜柔弱没关系,但谎话话连篇,说多了他也很烦、真的很烦,尤其是那个接近真实的梦,两人有一个孩子,不得不负责。
他怕了,怕被陈红玲缠上,缠一辈子。
陈红玲挽着他的胳膊,水眸潋滟,苦苦哀求,“彬哥,对不起,我,我最近肠胃不好,我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喜欢孩子,我就给你生,我身体健康,很容易就怀上的。”
“你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说没有骗人,就是在骗人。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可能了,更不会跟你生孩子,放手吧。”他抽出手臂。
陈红玲又缠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脸上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可怜兮兮的,“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太喜欢你了,彬哥,我想和你在一起爱你才会骗你。”
“爱我才会骗我?跟我爱你才会打你有什么区别,别再狡辩了,好聚好散吧。”
无论陈红玲怎么示弱,他都不心软,愤怒道,“沈叶柠不也骗人吗,又不止我一个人骗,你就是偏心,你们全家都偏心。”
何文彬无语了,再次抽出手臂,“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不知悔改!”
这两者性质根本不一样。
而且,好像是小舅先看上的小舅妈吧,还很喜欢她,爱得不行,说不定就喜欢被她骗呢。
他们不一样,他又没那么爱陈红玲,以前有过好感,在发现她的心机后面,那点好感早就没了,还很厌恶。
他抬脚就走。
陈红玲冲上去拦在他面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来军区就要嫁给你,实际上不是真心要嫁给你,踩着你嫁给你小舅。你们都能原谅她,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必须对我负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行吗?”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会长久,迟早会离婚,不如不结,这样对大家都好。我爸给了你们家那么多好处,你们全家都答应不再纠缠,你再敢缠着我,我叫我爸把那些全都收回。”
“那不是我答应的,他们自作主张背着我答应,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去军区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何文彬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
“闹吧,随便你。”如果梦里的都是真的,很快就要去西南边境打仗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楼下一楼大厅。
长辈们都在等消息。
陆静兰迎上去,拉着儿子小声问,“怎么样?是怀上了吗?”
“她没怀上,又是骗人的。”何文彬抹了一把脸,双手叉腰转过身去。
“伯母,对不起,我没经验,我也不知道是肠胃不好,让大家误会了,跟着白跑一趟。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自己来检查,确认了才告诉你们。”陈红玲红着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郑重的朝他鞠躬道歉。
陆静兰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高兴,儿子好像不喜欢陈红玲,有孩子就得去,结婚后,婚姻也是一只鸡毛。
正巧,林舒也出现在医院,“红玲,你怎么在这?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跟我说?”
陈红玲也陪她演了起来,“就是肠胃不好,医生给开了药,吃了药就好了。”
“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在宿舍好好休息。”
“嗯,谢谢。”
“谢什么呀,同志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林舒对陈红玲嘘寒问暖,能给陆家长辈树立一个照顾战友同志的好形象。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林舒,是部队文工团声乐组的大组长,和阿骁……陆团长是战友也是好朋友,以前还一起同台演出过。”
她今天穿着一身军装,没有化妆和没有涂口红,小麦色皮肤。
虽然没有沈叶柠那么白,那么年轻,但她一看就是身体强壮的,能生。
林舒对他们非常热情,“我经常听我爸提起过您,还说您的演讲非常振奋人心,让他从一个小连长做到师长,一直激励他为国家为部队为人民做贡献。”
陆和平,“令尊是?”
林舒立马道,“我爸是部队的林副师长,林国华,您可能不记得了,但他一直记得您这个老首长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