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华生上尉,隶属于诺森伯兰第五燧发枪手团,在阿富汗服役三年,在坎大哈和赫尔曼德做军医,上过战场,受过枪伤,在和平时代,这样一份履历说得上惊险与光荣。
不过,这都是在他退役前。
在负伤退役后,约翰·华生的头衔就变成了前军医,他像很多退役军人一样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领着补贴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定时还得去看心理医生,过上了平淡如水的普通生活。
不过,这是在他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合租前了。
在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合租后,约翰·华生的头衔仍旧是前军医,现在还要加上世界上唯一一个咨询侦探的助手/保姆/跑腿小弟等等头衔,从此日常就是跟着室友侦破案件,内含在伦敦上蹿下跳,尸体里来血雨里去,智商一直被碾压从未被超越等等一系列可堪回首的往事。
业余爱好则是写写博客,自从和咨询侦探做了室友后,约翰再也不愁没有素材了。毫不自夸的说,他的博客还是很受欢迎的,听说苏格兰场全都订阅了。
约翰琢磨了下,好像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约翰拿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能忘记这个。夏洛克的大魔王,基本配备为三件套、黑伞、小黑车、天地为之变色假笑,别称“大英政府”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夏洛克,你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
或许在头衔中还得加一个大英政府与咨询侦探间信息中转站,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一点都不想要!
“删除它。”咨询侦探蜷缩在沙发里,裹着他那件深蓝色的睡袍,用百无聊赖的语气回道。
“我也想。”约翰嘀咕着,在铃声又响一声后连忙接通,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接通的那一刻他的态度不自觉就有那么些诚惶诚恐。
“哦,约翰,没麻烦到你吧?”话筒里传来了大英政府丝滑的英伦音,以及大英政府那丝滑的官方态度,约翰不由得把头缩了缩:“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麦考夫慢条斯理的问:“我弟弟怎么样?”
“夏洛克他就那样,今天没有案子,你知道的。”约翰回答,他倒是希望有个案子,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下太平,连雷斯垂德都没打个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的大英政府拉长了调子:“哦,我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约翰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麦考夫轻笑一声:“可以麻烦你叫他接电话吗?”
约翰一转头,原本还蜷缩在长沙发上研究天花板奥秘的夏洛克不见了,他捂着话筒喊了两声,夏洛克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替我问候那胖子的节食效果如何。”
约翰放开话筒果断对那头的麦考夫说:“呃,夏洛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给他。”
“是吗?”麦考夫轻飘飘地说,约翰突然觉得耳朵痒痒,他咽了口口水:“是的,他有点忙。”
幸好麦考夫没在继续问夏洛克在忙什么,他微微叹口气,好似很惋惜的说:“那就太遗憾了,再见,约翰。”
约翰挂上电话一头雾水,啥意思?
约翰觉得他好像言中了,又过了一小时,不仅苏格兰场没电话打进来,就连网站上也没有新消息,夏洛克无聊的要死,约翰也快疯了,被无聊要死的夏洛克折腾疯了。夏洛克烦躁的在起居室里光着脚走来走去,一会儿又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往外看:“看看外面,约翰,寂静,沉静,安详,何其——”
约翰等了半晌没等来夏洛克后边的词,他从他常坐的沙发上抬起头来:“怎么了?”
夏洛克把窗帘阖上,面无表情的说:“nothg”他又掀开窗帘往外瞥了眼,然后恨恨的扯了扯窗帘,把窗帘一甩,气鼓鼓的回卧室去了。
问前军医是怎么看出来咨询侦探气鼓鼓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几乎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要把地板跺穿了好吗?发生什么了?
约翰好奇的也去窗边看了眼,一位穿着红色大衣的亚裔女士正站在楼下,似乎是不经意抬头就和约翰对上了视线,她朝约翰微微一笑,约翰下意识跟着笑了,这绝对是礼貌性动作。哦,对方去按门铃了。
等听到上楼的声音,约翰扬高了声音朝夏洛克的卧室喊:“夏洛克,我们有委托人上门了。”
咨询侦探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来:“我很忙。”
约翰听了这话,瞥了眼千疮百孔的墙壁,哈?忙着给墙壁打洞吗?
夏洛克掷地有声的声音又再度清晰传出来:“我说了我很忙,非常忙!”
“我什么都没说呢。”约翰咕哝着,这时候那位漂亮又年轻的亚裔女士刚好踏进来,听到这话顿了顿,约翰连忙说:“你是有什么事要委托吗?请快进来。”
“你一定是华生医生了,我是艾琳,很高兴见到你。”艾琳笑着朝约翰伸出手,同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审视了他一圈。
“是的,我是。”约翰正要握上艾琳伸出来的手,结果半路杀出另一只手来,抢先握住了人家女士的手,还上下重重摇晃了几下,“相信我,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艾小姐,非常高兴!”
约翰:“??”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