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心挠肺的雷斯垂德艰难的打起精神来,给夏洛克这糟心货找有关那代号为骑士的警方报告,“事先给你说明白了,因为这个盗贼是跨国作案的,除了丢失梵高的那幅《圣殇》的案件记载很详细,其他的因为是从其他国家警局里传来的,就没那么详尽了。还有国家的警方认为他只是个传说呢,你们知道梵高的《圣殇》值多少钱吗?保守估计是四千万英镑!”
雷斯垂德回过头来看反应平淡的夏洛克和艾琳,狠狠抽了下嘴角,先说夏洛克,这丫视金钱为粪土就粪土呗,反正他有个做大英政府的哥哥养着他,就像是善良的兄长坚强的承担起照顾智障弟弟的责任一样,这句形容怎么就那么让人爽呢;再说艾琳,雷斯垂德对她了解不大多,可耐不住身边还有个八卦兮兮的安德森,据他分析,这位亚裔女士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之所以用‘也’,显然另一个说的就是夏洛克。
现在,看看人家俩听到四千万英镑眉毛都不挑一下的,雷斯垂德好想把苏格兰场的福利制度拿出来糊夏洛克一脸,天杀的富二代!
又累又困还任劳任怨的好探长把资料箱往桌子上狠狠一摞,“都在这里了,哦,这里是简陋了点,但能融通你们进来看资料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你们能理解的对吧?”
雷斯垂德一脸正直的说着,下一刻就被那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的夏洛克一句话给弄破功了,“咖啡,两块糖,谢谢。”
“该死!”雷斯垂德探长出了资料室的门,狠狠的踢了脚墙咒骂了句,然后……去鼓捣警局的咖啡机了。等他端着三杯咖啡回来,瞧见夏洛克和艾琳排排坐一起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翻阅着资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软了下。
虽然平时夏洛克这货各种让人想套他麻袋,想把袜子塞进他嘴里,想冲过去揍他一拳,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他那不是小脑袋瓜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但每当夏洛克又侦破了一桩难缠的凶案时,使凶手被缉拿归案时,雷斯垂德觉得他那各种让人不爽都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所以,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忍受得了这货的女孩子出现,雷斯垂德在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然后……恶心的连午饭都没吃下去。
但总体上,忠厚善良的探长还是替夏洛克感到高兴的,也希望夏洛克能借此改一改他那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德行,毕竟都交了一个没那么不接地气的女朋友了。
只能说,有这样的想法的探长先生,还是太天真了——
夏洛克打哑谜般说了一句,“哦?哦,有趣。”
小艾同志也跟着凑过来看了一眼,“唔,我知道了。”
雷斯垂德:“??”他把三杯咖啡放到桌子上,“是资料不够吗?不过现在你们想要更多的资料,最迟也得等到明天苏格兰场开门了。”他还想着今天是睡不成了,那桩开膛手杰克模仿案的文书报告他还没写完呢。
夏洛克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艾琳作为助手就抬起头来对正打算熬夜的雷斯垂德说:“雷斯垂德探长,我想我们找到骑士了。”
雷斯垂德:“!!”
夏洛克不耐烦的说:“你没幻听,格罗佛。”
艾琳再次听夏洛克叫错了雷斯垂德的名字,就不由得提醒他:“探长的名字是格雷格,夏洛克。”
夏洛克睨她:“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探长的警-官-证啊,”221b里有数张雷斯垂德的警-官-证来着,艾琳突然又意识到一件事,她歪头朝夏洛克无声的说,“其实你一直知道探长的名字,对不对?”
夏洛克回答的理直气壮:“谁让他总是烦我,你不准告诉他。”
艾琳笑着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雷斯垂德:“……你们俩好烦!不对,夏洛克是不是你又把我的警-官-证摸回去了,还有多诺万的!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俩刚才说什么?你们俩就看了看不全的警方报告,然后找到让好几个国家的警察束手无策的骑士了?!”
艾琳不大明白雷斯垂德那激昂的心情,让她把原本的陈述性回答变成了疑问性回答了,“yes…?”她看探长先生的神情还是很不好,就补充道,“现在只能说是嫌疑人,但要证明也很简单,有什么问题吗,探长?”
雷斯垂德想起了在《圣殇》被盗时苏格兰场的人仰马翻,想起了其他被盗案件所在的国家负责人的头疼,想起了他刚才还在嚷嚷着资料不足什么的,内心是崩溃的。
“……上帝保佑我。”探长摸向了他端过来的咖啡,摸,没摸到。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连咖啡杯都要跟他过不去了吗?雷斯垂德瞪向桌子,发现自己摸错位置了,忍不住扶住额头痛苦的呻-吟一声,破罐子破摔的往椅子上一坐,“现在,惊喜我。”
夏洛克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开了尊口:“涉及到一枚袖扣。”
没然后了。
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也是见识过夏洛克熊出的各种花样了,但他永远都习惯不了,他再看小艾同志,发现她适应良好,在心里想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可怎么就那么不爽呢。雷斯垂德直接忽略了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