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归感动,阴阳怪气这点,苏浅还是不能放过的。 “简总魅力真大,程呈算不算是你的情债?对呢,现在还有人在~等~你呢” “让我付出感情的只有一个人,别人的债我不认可。” 没有感情纠葛算什么情债,那是她们单方面发神经! “浅浅,你要是欠了我情债,天涯海角我都要去向你讨,别想甩了我!” 苏浅:…… 不是,她怎么成了被“威胁”的那个? 瞧着简詹言视线半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浅却莫名感受到了危险,她怎么觉得在简詹言身上看到黑气了? 这个话题不宜继续讨论下去了,总觉得对方会吐出一些惊天言论来… “……那个安桦是怎么回事,再详细说说。” 简詹言闻言,对苏浅说起来了安桦的事儿,见自己转移话题成功,苏浅松了口气。 等等,她慌什么? 晃了晃头,苏浅将这些乱七八糟抛在脑后,开始关心起了正事儿。 至亲至疏是夫妻,安桦夫妻二人在一起时柔情蜜意,如今分开了,转眼就成了互相最仇恨的人。 现在落败的人是安桦,若是换个身份,安桦对安夫人也会如此不留情面。 俩人头几年的感情很好,人心异变,浓情蜜意到如今反目成仇,说起来也没什么意外,从两人孩子的事儿就能看出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安桦如今被安夫人打压极狠,有些老友想过给安桦点钱,最起码渡过眼前的难关,但对外安夫人已经放话了,同安桦交好就是与她交恶。 没人想惹着一身腥,便也不掺和这对夫妻的恩怨里。 安氏破产后,安桦手里本应该有些钱,但都被安夫人坑走了,安桦除了名下有几个小公司的股份,其他都没了。 这对普通人来说仍算富有的程度,对安桦却是穷困潦倒,生不如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重振安氏,复起昔日的辉煌,不说公司能不能拿到项目,他现在想要办公司的钱都没有,如今安桦恨死安夫人了。 本以为能够好聚好散,结果对方最后毫不留情面的将他手中安氏破产后的钱财,一分不剩拿走了!偏偏那些文件都是他以前签的,不认都不行,那个时候自己对她没有任何防备! 安桦想东山再起的念头已经和简氏没关系了,他满脑子想要报复的都是安夫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简詹言邀请他见面,他同意了。 放在以前心高气傲的安桦,不会给对方看自己热闹的机会,可现在他的心境变了,安桦心里报着庆幸,万一从简詹言那里他能得到帮助呢? 对方找他肯定是有事!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些年来安氏同简氏作为对手,安桦自然了解简詹言的脾气。 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简詹言做人很有原则,他不是事后再来奚落的性格! 安桦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现在不管对方要求什么,只要给他好处,自己都能做到!连日来的碰壁已经让安桦没有任何心气儿了。 他需要帮助,不管是谁,不论任何代价! 和安桦约见的地点在简宅,不得不说,简宅的确是谈话会客很方便的地方。 苏浅还记得第一次见安桦时对方的样子,他是一个非常注重形象的人,这次见面,安桦的领带甚至都没有打好。 油腻凌乱的发丝以及青胡茬无不透露出,他如今窘迫的境地。 安桦见到苏浅没有丝毫的意外,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想过,安氏集团破产之后,简詹言能有什么原因要见他谈话。 当初安氏集团还在的时候,他找简詹言谈话都会被拒绝,如今又会为了什么? 最后安桦想到了苏浅,他自认为自己慧眼如炬,可当发现自己看走眼一个人后,就会发现能看走眼第二个。 第一个他看错的是自己的妻子,第二个便是苏浅。 对方哪里是愚蠢的性子,相反她极为聪明!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吸引简詹言这种人呢。 原来糊涂的是他!安桦苦笑,一系列遭遇的事情让他挫败的同时,内心也有所沉淀和冷静。 接到简詹言电话的时候,他混乱而糟糕的脑子突然清醒下来了,心静了思考事情就理智多了。 “不管你们要从我身上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相对的,我也要好处。” 安桦虽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但他只是不知道k相关的事情,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听从妻子的建议去做的,和外人相比,肯定更知道一些内幕。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利用翻身的东西。 “你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当然,好处也是有的。” “之前安夫人从你这弄走的钱,我可以帮你拿回来,说不说在你。” 安夫人从安桦手中撬走的资金,是他原本用来东山再起到国外开公司的备用金,如今听到能拿回来,这好处大大超乎了安桦的预料。 他心里喜极,面上却要装作淡定,他要试试还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还要、” 安桦只说了这三个字,他就闭嘴了,因为简詹言已经挥手找来管家说送客。 “等等,我答应!” 安桦不敢拿乔,他若是不说,对方或许有别的渠道知道消息,但自己错过了这一回,就别想再有机会了! 简詹言对苏浅微微颔首。 苏浅深吸口气道:“当年我父亲的事情,我要你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包括一开始的动机,以及你为什么要去追求我的母亲,你想从我母亲这里获得什么?” “这些你全部都说清楚,这些事我也可以从别处去了解,所以你不要耍花样,否则你以此得到的好处,詹言随时都可以让它消失。” 简詹言点头,我家浅浅说得没错! 瞧简詹言撑腰的架势,安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