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好奇一般，一直在不大居所里来回徘徊，四处观察。
“没错，这里是上一届政府遗留下来的老大难问题区。在这种地方论什么人出入，论他们出任何声音，都不会有人在意……虽然条件差了一点，但这里确实是整个第一星区最好的藏身场所。”
贺霜柔声地解释。
“哦，是吗？那如果受了伤，想向谁求助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帮吧。”
江离背对着贺霜，像是不经意似的脱口而出道。
贺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什么意思？”
但下一秒，江离已经睁着那双如同野鹿一般清澈辜的眼睛，盈盈笑着望向他。
那青年的脸上依旧充满了对兄长兼暗恋对象的信赖。
“不过，贺霜哥对那么好，肯定不会伤害的，对吧？”
他忽然又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怎么会伤害你？”
贺霜皱了皱眉，声音微沉接口道。
有点……奇怪。
他想。
虽然江离表现得一切如常，可莫名的，贺霜不太喜欢江离现在的样子。
他不喜欢江离那副欢欣快活的笑脸。
不喜欢江离看向自己的眼神。
明明……
明明计划施行的比顺利，江离的表现没任何不对，但他是会有种说不出来由的烦躁感。
但在这种烦躁的催促下，贺霜干脆放弃了慢慢来的想法，他有些急躁地将手伸向了江离的领口：“阿离，脱下衣服，让看看你——”
“别碰。”
江离倏然往后退了一步，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灵巧，轻而易举躲开了贺霜的手。
贺霜的神色顿冷了下来。。
“阿离，你不要那么紧张，之前不是说好了，不会伤害你。而且，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看你的身上有血呢……”
男人说道。
虽然语气听上去很温柔，但音调很阴沉。
贺霜知道江离会察觉到他语气的不满。毕竟那伙在江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而察言观色是卑微克隆人活下来的本能。
只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语调，江离便能清晰地意识到外人情绪的变。
而不出意外的话，为了讨好自己，江离马上就会听话……
果然，就下一秒，江离就比乖巧地松开了护在胸前的手。他甚至一改之前的怯弱惶恐，反而一步一步动靠近了贺霜。
早已嫁人依旧残留着纯真气息的青年微微扬头，许是为光影的缘故，青年的瞳孔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幽深。
“你真的好关心呀……”
江离柔软地叹道。
“可是，你明明这么关心，为什么又一定要等到，那个伙差点都要qj，才开枪杀了他呢？”
贺霜的背景瞬间绷紧，他完全没有想到江离会这样问——毕竟，这实在不像是江离这么懦弱能的人会问出来的话。
但在怔忪的同，贺霜多年来的本能，已经促使他面色如常地开口解释……或者说，狡辩来：“哦，如果提前动手的话，担心悬浮车没有进入信息屏蔽器的范围内，如果贸然射杀了那名司机，央脑就会现杀了人。”
一边说着，贺霜一边对着江离露出了明显的沉重表情。
“而且，杀人什么的，那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男人喃喃地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想即便是到了最后关头，应该不会选择做出这种事情。”
*
江离：【哇，他在pua！】
系统：【……额。】
江离：【最讨厌pua的人了！】
*
在脑内空间出那一声感慨的同，现实的江离对着贺霜灿然一笑。
“那你真的太辛苦了。”他笑得那样甜蜜，甘美，然而，贺霜在那人明亮的笑容前不由自地打了一个寒战。
为在微笑的候，青年的眼瞳是一片冷寂，没有沾染上丝毫的笑意。
“阿离，你——”
“呲——”
就在贺霜打算试探的候，他忽然感到一阵刺骨冰寒从腹部蔓延开来。
再然后，才是细密延绵不断的刺痛。
贺霜低下了头。
他肚子上正插着一把造型异常古朴的小刀，看上去它应该只出现在博物馆里，可而现在，那把刀江离漫不经心地握在手，锋利冰凉的刀刃，已经没入了男人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