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露出一点笑容,她难得开了个小玩笑,“不是一直都是小殿下要放吗?”
“呜呜。”裴逸在一旁假哭了一声。
“原来皇婶唤的小殿下,都是在叫九皇叔……我还以为是在叫我。”
“我也可以叫小——”殿下。乌素正待开口哄他,裴九枝却开了口,打断她的话。
“逸儿不好听吗?”他问。
“好听。”裴逸委屈巴巴对指。
裴九枝倾身来到乌素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许叫我小殿下。”
乌素碰了碰他:“都多大的了,还小。”
裴九枝单握拳,抵在唇边,低声笑了笑。
他烟花取了出来,放在院里,他点燃了引线,便朝乌素奔了过来。
他一把乌素抱在怀里,捂着她的耳朵。
乌素的耳朵被他盖得严严实实,烟花炸开时的巨响她没听清,她靠在裴九枝的臂弯里,看到了那绚烂的光点在纯黑的天幕上绽放,散落的零星火光仿佛天际一闪而过的流星。
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但它们瞬间就消失,乌素如想。
她黑白分明的纯粹眼眸里映着天上焰火,裴九枝低眸,看着她眼睛里的曼妙光点。
乌素注意到他专注的视线,抬起头,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说:“小殿下,看烟花呀,看我做什么?”
“的眼睛里也有。”裴九枝说。
乌素的眼眸清澈,似乎能倒映天万物。
乌素侧过头去,不敢仔细看他的灼热目光。
这一夜的烟花放了很久,最裴逸撑不住去睡觉了,裴九枝便领着乌素到日月阁顶楼放。
乌素里晃悠着滋滋响的烟火棒,在半空中舞了舞。
她说:“真亮啊。”
裴九枝靠了过来,问他:“是我亮,还是焰火亮?”
“当然是小殿下最亮了。”乌素柔声回答。
“到底是亮到何种程度?”他问。
“大概是,天上的飞蛾在寻找着光源,如果它看到了小殿下,一定会义无反顾朝飞来。因为小殿下在飞蛾的眼里,是最明亮最耀目的存在,其他的星光、火光,在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乌素看着裴九枝那双凛然却含情的眼睛,轻声说。
她说的自然是实话。
“乌素……”裴九枝低低唤了她一声,他轻轻叹气,“这样说,叫我如何是好?”
乌素方才说的一字一句,总是牵动着他的心神。
“什么意思?”乌素疑惑问。
“乌素在夸我。”他说。
乌素点了点头,承认了:“小殿下,我是在夸呀。”
裴九枝心念一动,又她抱在了怀里,他抱着她的力很紧。
他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情,坚定、热烈、真挚。
裴九枝低了头,下巴搭在乌素的肩膀上,低声问:“我的生辰礼物呢?”
“要等醒来了再给。”乌素窝在他怀里说,“小殿下不要心急。”
裴九枝侧过头,在乌素颊边落下许多个吻。
乌素向前伸出的上还燃着烟花,光点溅落,刻出拥的剪影。
雪夜下,烟火声声,拥的情甜蜜隽永。
次日,乌素懒懒睁开眼,却正好对上裴九枝的专注的眼眸。
一起来,他就对她说:“礼物。”
“好嘛,生辰礼物对吧。”乌素艰难爬了起来。
裴九枝帮着她衣衫穿上,替她揉着有些酸疼的腰,乌素低低叫唤了几声。
“小殿下,很过分。”她说。
“是我错了。”他跟在乌素身说。
乌素打开自己的衣柜,最里侧藏着的一个锦盒拿了出来,她它捧到裴九枝面前。
清晨起来,她还未束发,长发垂落至腰,微乱的发丝蓬着,她平静的面庞显得柔和熨帖。
她说:“小殿下,就是这个了。”
裴九枝这锦盒打开了,内里果然躺着他想要看到的一枚香囊,其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香囊的做工算不上很好,侧边的针脚虽然密,但长短不一,一看就是笨蛋乌素自己缝的。
正中的那对黑白色交颈鸳鸯,倒是精致许多,因为乌素学绣花,学了许久。
尤其是鸳鸯的情态,虽说不上有多么活灵活现,但一看就能看出这鸳鸯,象征着他们。
“这是小殿下,这是乌素,对吗?”裴九枝含着笑问乌素。
“是呀。”乌素答,“我查过资料了,书上说,鸳鸯就是夫妻,我们是夫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