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太久没有亲密接触,又许是不管过多久,都吃她这一套撒娇卖痴。 凌守夷倏忽僵住。 “为何……”他脸上温度急速攀升,嗓音干涩,闷闷道,“……为何突然说这些?” 见他这副从脖子红到耳根的娇娇神态,夏连翘乐不可支地再次笑倒在他怀里。 “哪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呀。”她笑眯眯地扳起他下颌,“来,亲一?” 凌守夷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她觉察到他的抗拒,感到不对,支起胳膊,惊讶地看向他。 凌守夷疏淡剔透如玉珠般的双眼无声地望向她,一言不发,却字字控诉。 夏连翘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移开视线:“……” 这才记起来她和凌守夷这些年来一桩陈年旧案。 因凌守夷失去实体,平日里只以灵体行动,这些年来她没少仗着他没有实体欺负他。 比如说,故揽着他要亲。 在凌守夷灵魂穿过她肉的时候,指着他黑如锅底的脸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看你的表情。” 又比如,没少当着他的面勾引。 咳恩恩。 毕竟看高岭之花忍受情-欲折磨,只火不灭火也是她的XP之一。 如今凌守夷重归实体,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觉察到凌守夷搁在她腰上的掌心微微一紧,夏连翘心里一惊,打着哈哈从他膝上一跃而起,尬笑道:“你忘了吗?你魂体与肉还未完全契合,这段时日忌行房-。” 凌守夷微微垂眸,倒也没阻她,“记得。” “记得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守夷别开视线,微抿唇角,红着脸轻咳一声,竭力淡声道:“毕竟你我成亲之后,来日长。” 夏连翘:“……好一来日长。” - 夏连翘与凌守夷的婚礼,未宴请多少宾客,只邀请了李琅嬛等,一切低调从简。 自拜堂一直到洞房的,凌守夷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掌心,却不太敢对上她的视线。 少女这些年来,容貌愈发动,气度愈发疏朗,眉眼弯弯,霞姿月韵,花光月色,俏丽得好似天上一轮团圞的月。 拜堂时,济安与曲沧风显得十分感慨。 曲沧风:“你与凌的辈分到底要怎么论?” 济安笑笑:“自然是昏礼当天走过场,平日里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我既不想称他为岳丈,也怕他敬我为丈。” 李琅嬛望着凌守夷一袭红衣,乌发如瀑,冰雪轻盈,头皮却一阵发麻。 饶是知晓凌冲霄便是凌守夷,但凌守夷在她印象中素来冷峻孤傲,看他整日与连翘打打闹闹,她难免还有些恍惚感。 姜毓玉与胡玉娇孟子真倒是没想这么多,衷心地为这一对新送上祝福,又各自送上贺礼。 因夏连翘生父夏元卿一早亡故,这高堂的位置便暂由济安代劳。 济安微微笑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望着 凌守夷领着夏连翘走到济安面前,瞳色疏淡,沉声道:“岳父。” “噗……”饶是早做好心理准备,亲耳听到凌守夷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这字,济安口中的热茶还是差儿喷了出来。 ……这子。 济安神情复杂地受过礼,看了眼容色沉静,瞳如寒星一般的凌守夷,见他底线灵活,脸不红心不跳。 是早等着过明路的这一天了吧? 这二一路走来实在不容易,济安也不愿在今日做恶破坏气氛,坚强地展露一抹微笑,算是代友敲定了这门婚。 接下来自然是送入洞房。 - 大红的龙凤花烛高烧,青色的帷帐落下,室内霭霭融融漾着绮红暧昧的微光。 今夜星月灿烂,花林如海,风动花香,花好月圆。 夏连翘披散着湿发,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是凌守夷在洗澡。 修士修到她和凌守夷这地步,其实体早已洁净芳香,无垢无臭。洗澡的心理安慰更大于实际义。 最后舀尽一瓢水兜头浇下,凌守夷捏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