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
夏连翘：“……”
生！
呃……
她硬着头皮回,
凌守夷：“……”
由实在太过薄弱，夏连翘又露出个坚强的微笑，补充了一句，“外面空气好……”
啊啊啊啊啊她在说么！
凌守夷瞳色淡如琉璃, 静静地望着她, “你怕我？”
夏连翘稍微纠结了一会儿, 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我只是需要一点心理缓冲。”
凌守夷垂眸。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夏连翘犹豫半晌，鼓起勇气走到凌守夷面前。
一般小侣间私定终身时, 往往爱说么“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就算你以后老了, 丑了,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诸如此类。
……这仅仅只是个美好的誓言而已。
真正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夏连翘发现自己很难忽略凌守夷这陌生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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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就像是在和陌生人谈说爱。
遑论凌守夷分身回归本体后，身上那微妙的气质变化。
就如同低纬的生物，无法象高维生物，她也无法象, 分身与本体间这微妙的区别与共性。
他真的是凌守夷吗？
凌守夷是他的本性, 还是说只是他性格的一个侧面？分身的思具有独立性吗？
本体与不同的分身间的思维方式又是么样的？会像科幻小说里写那样吗？
如此一，凌守夷身上那股淡淡的非人感也就越发鲜起来。
她一思考, 便忍不住思维放空。
凌守夷定定道：“你怕我。”
夏连翘一个激灵, 回过来, 对上凌守夷淡如琉璃的双眼。
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棂，洒落在他眼底, 泛起一圈淡淡的金色弧光。
慧剑杀人的阴影还存在。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避了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凌守夷扳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的目光直视着自己。
“你怕我。”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夏连翘心里一慌，手足无措地推他。
凌守夷垂眸，语气柔和得淡近似无：“你不敢看我的双眼。”
“是怕沦为我剑仙亡魂吗？”
他眼底光起伏，如冰湖融金，很难象，眼底这一线金光，既能一剑枭首，也好像下一秒就能贴紧爱人的脖颈亲吻。
他没有因为她的无措，就这样轻易放过她。话说得很和缓，语调清冷。
夏连翘却得凉意沁骨，脖子幻痛，一个寒颤接一个寒颤。
侧殿内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拉得如有弦细。
弦音微颤。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在弦上走钢丝的小飞蛾。
知道凌守夷不会伤害她，可恍惚间，还有种会被丝弦切割成两半的错觉。
这无关乎丝弦的意志，仅仅是由丝弦本身太过锋锐决定，哪怕是爱抚也有殒命患。
她勉强定了定心，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就是小凌。
这就是小凌。
见她如此抗拒，凌守夷沉默一刹，松手，也不再逼她，兀自闭上眼打坐。
他眼帘儿低垂，眼睫微，乌发被风吹得微扬，沉默不言的模样，像是兀自在抖毛舔舐伤的小狗。
看到他这样，夏连翘又觉得懊悔，说好得直到荒地老。换个马甲她怎么就不认了？
“小凌？”她叹了气，鼓起勇气。
凌守夷阖眸不言：“……”
“小凌？”
他还不搭理她，她有点儿急了，磕磕绊绊地又重复了一遍。
凌守夷静了一瞬，没有睁眼，只道，“你既怕我，如奈何？”
夏连翘沉默下来。
她不能否认，她还需要一点心理缓冲的时间。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就吧唧一亲上，学石矶娘娘吸猫，不亲死他不罢休。
可对着这张美得泠然不可侵犯的脸……她真的下不手。
“好、好。”她无奈下，又有点儿无措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待凌守夷么反应。
一气出了侧殿，夏连翘松了气。
站在殿外，静静地看着这漫山的梅林，一片香雪海，她始思索，在这有限的两时间内她到底还能做么。
事实证，在大局已